“咕咚咕咚”
夜里寒气大,解忧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谢云祁面前。
“这镯子,”衣袖上浮,露出腕间红润的镯子,谢云祁垂眸一笑,“被阿忧养的越发滋润了。”
闻言,解忧抚上腕间的镯子,“百花宴回来之后,等我再次醒过来就发现腕间多了一个镯子,可我却丝毫没有印象,我想把它摘下来却发现怎么都弄不下来,之好在手上戴着。你这么说,它是你给我的?”
谢云祁摇了摇头,“是它自己认了你。”
“认了我?”解忧一脸诧异,一时不明白谢云祁话中是何意。
“嗯嗯。”
说着,谢云祁划破了指尖。
“你干什么?!”解忧一惊,连忙拿帕子给他止血。
“阿忧,你把手伸过来。”
“?”
解忧半信半疑的将戴着镯子的手递给了他,只见谢云祁将指尖血滴在了镯子上,下一秒,镯子竟然浑身发出了红光,里面竟浮现出来一只傲游飞翔的凤凰身影。
“!!”
活了两辈子,解忧也从未听过有此物。
“这是血凰镯,”谢云祁淡淡一笑,“阿忧不是想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会接近你么,就是因为它。”
阿忧,我的全部秘密今晚我都会全部向你坦诚,但唯独它不可以。
“阿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解蛊吗?”
解忧默默的看着他,“谢云祁,你,”她隐隐觉得这段回忆对他来说并不美好,她真的要让谢云祁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其实她想要的只是想知道谢云祁接近自己是否是在利用自己,是否会伤害自己不是吗?
“没关系,”谢云祁安慰道,“如果我想你走的长久,那么这些事情早晚都要告诉阿忧,即使不是阿忧这次先把它给提了出来,日后我也是向找个适合的时机告诉你的。阿忧不喜欢欺骗,我也不喜欢,若是一段感情一开始就是充满了猜疑与算计,肯定是走不到最后的。所以我想告诉阿忧,我的过去,我身上的一切。”
“父王死后,我在战场上受到抓捕叛军余孽时,不小心受了他们的暗算,昏迷不醒,于是宋将军就把我送回了京城。”
谢云祁说道,“虽然昏迷之际,但是我的意识却是时而清醒的,那晚我听到那个女人和她身边人的谈话,这才知道了一切。”
.......
老婆婆在检查过谢云祁后,说道,“主子,少主之所以昏迷,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怎么可能!!”百里依震惊恐惧道,“族中有族规,凡是南灵族的族民,一律不许踏出密林,他们怎么可能会跑到中州来?!”
“婆婆,你是不是搞错了?”
“主子,自从拉图带领族民反叛之后,您觉得他还会遵守族规吗?”老婆婆扒开谢云祁的衣领,拆开了谢云祁肩上包扎过的伤口,“少主这伤口若真的只是被利器所伤,这多长日子怎么可能一点痊愈的迹象都没有。而且,在主子怀上少主的那一刻,主子您体内的剧毒也随着脐带转移到了少主体内,您也知道,有母体所带的剧毒护体,少主的身体可以说是百毒不浸了,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中毒昏迷。”
“为什么他们就是阴魂不散!”百里依嘶吼道,“害死了我外婆,您和我母亲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这些年还一直对母亲展开追杀,就连母亲都为了我惨死在他们手下,如今就连我儿子他们都不放过!”
百里依瘫坐在椅子上,泪眼婆娑,“那婆婆您可有什么法子救救祁儿?”
“属下在族里的时候,见过此蛊,”老婆婆说道,“少主中的蛊应该是痴梦蛊,中蛊者便会像少主一样,陷入昏迷,七天以后便会器官慢慢衰竭,七窍流血而死。”
“七天?!”百里依说道,“祁儿这都已经是第六天了,明天岂不是最后一天?”
“痴梦蛊属下会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东西,马上就能给少主解蛊。可是......”
百里依着急道,“可是什么?”
“这次蛊毒已经激发了少主体内的毒素,恐怕从今往后,少主便要开始受体内反噬之痛了。”
“没关系,没关系,”百里依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会为祁儿寻一门亲事,只要祁儿像我一样,将体内的毒转移到下一代身上,那祁儿就不会遭受痛苦了。现在保住祁儿的命最重要,婆婆快去准备准备为祁儿解蛊吧。”
“是。”
*
解忧听他说完,心里五味杂陈,百里依的表现是爱谢云祁的,可是在她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在解忧看来,孩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样,一个可以转移自己痛苦的器具。若是身中剧毒的解忧,她宁愿自己痛苦一辈子,也不愿意将这份的痛苦让自己的孩子承担。
“上次在花灯节,”解忧浅声问道,“你那个时候就是体内的毒发作了吗?还有京郊那晚,其实也是你毒发了,对吗?”
“嗯,”谢云祁说道,“自从我醒来之后,每月的月中都会发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