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面对咄咄逼人的母亲,他不屑的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
“古人云娶妻娶贤,娘觉得周印欢担得起贤良这两个字吗?她不过是有个当村长的爹而已。”
被自己儿子强势反问,江母阴沉着脸,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我看你是被沈缃给迷惑疯了,沈缃有什么贤良名声?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还没长大的拖油瓶,娶进门以后,只会花你的钱。”
江宸蹙眉,脑子十分清醒。
“敢问母亲,现在您有给过沈缃一分钱吗?她和两个弟弟妹妹有被直接饿死吗?她自己有能力养活两个弟弟妹妹,并且也不稀罕儿子去帮助她,是儿子一门心思的纠缠她。错的人不是她,是您的儿子。”
江母无言以对。
她的儿子是探花郎,脑瓜子很聪明。她儿子怎么会犯错。
要说犯错,一定是沈缃犯错,是沈缃勾引她的儿子,给她儿子灌了迷魂汤。
嘴上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江母脸上痛恨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一声冷哼之后,“你倒是在乎她,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沈缃就是个狐狸精。”
江宸感觉自己白读几十年的圣贤书,他读的那些圣贤书,在蛮不讲理的母亲面前,完全不起作用。
“娘,随便你怎么说,娶妻生子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娶周印欢,你尽管去讨好周村长,最后被人笑话的人是你。”
薄情冰冷,默不关心。
江母心里异常难受,自己一门心思为儿子考虑,可儿子并不领情。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浑浑噩噩好一会儿,等她回过神,发现江宸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好你个沈缃,你个狐狸精,我儿子一回家就找我吵架,都是因为你。等着瞧,
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母一个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
第二天一早,江母顾不上做饭,来到沈缃家门口堵门。
天刚亮,沈缃还没醒。
突然,如春雷般大声的拍门声,将沈缃从睡梦中吵醒。
睡在沈缃身边的沈恒庭和沈骄骄,更是吓得浑身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啊。”沈缃担心是张大贵派人过来使坏,不敢轻举妄动。
“沈缃,你给我出来。你个狐狸精,你跟我家江宸说什么了,他一回家就找我吵架。”
沈缃蹙眉,不想去搭理江母。
砰砰砰!
“我知道你醒了,你不要在那里装死,快给我开门,我们当面对峙。”江母气势汹汹的猛烈拍门。
沈缃瞧着那岌岌可危的木门,内心很是无语。
“别拍了,门快坏了。”
门被拍坏,还得请人修门,得花不少钱。
披上外衣,沈缃赶紧穿上鞋子去给江母开门。
外面天色刚明,沈缃惺忪着睡眼,在门打开的瞬间,招至江母的推攘。
一个趔趄,沈缃往后跌倒在地上。
瞌睡醒了大半,她彻底怒了。
从地上爬起来,沈缃不客气的将江母推出门口范围。
“我不对你动手,不是害怕你,是看在你一把年纪,又是江宸母亲的份上,才对你客客气气的。”
沈缃的手指一下下戳在江母胸口,“你给我好好想想,你来挑衅我几次了,我不还手,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吗?”
江母被沈缃的强势给吓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见她被自己的气势吓唬到,沈缃继续说道:“等会儿,我们去找村长,和你江家族人说清楚,我和江宸的婚约解除,我们婚姻嫁娶,各不相干。你以后再来我家找我麻烦,我直接报官。”
一听沈缃拿报官威胁,
江母两手叉腰,扬着下巴,“你倒是报官啊,你现在就去报官,我儿江宸是探花郎,以后要当大官的,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还想报官。我看官府谁会理会你。”
“江宸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母亲,是他倒了八辈子霉,你不知收敛,迟早会断送江宸的前途。”
这样的话,和江宸说的差不多。
江母一愣,想起江宸对她的提醒,告诉她千万要重视名誉,别被人瞧不起。
想到这里,江母的气焰逐渐消下去。
“沈缃,你刚才说的话,可还作数?你愿意当着村长和江家族人的面,主动与江宸解除婚约?”
江母一双精明的眼睛转悠着。
江宸口口声声说不能找沈缃解除婚约,会被人说闲话。
现在好了,是沈缃主动要找江宸解除婚约,这和江宸没有什么关系。
一来不用损害他们家江宸的名声,二来又能让江宸彻底撇清和沈缃的关系,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江母对沈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沈缃,只要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