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在包厢中守候着,身为顾星安身边唯一留下的一个护卫,他的身手和相貌早已被人知悉,确实不太适合参加今日的活动。
顾星安点点头,“辛苦七叔了。”
张七憨憨一笑,“我本就是为小姐做事的,怎的小姐还同我客气。”
“七叔护我一路从京都到抚远城,不离不弃,有活命之恩,您和琴娘的身契我早就放还你们了,如今也算我半个长辈。劳动长辈做事,我自当感谢。”
顾星安这一年也做了不少事,其中一样,就是试图扭转张七和琴娘同她的关系。
两人为她拼上性命,虽然她知道这就是封建社会下的制度,可是感情下她无法接受他们一直要对她跪地磕头。
只是她努力了那么久,也只能让他们做到不下跪,但是不行礼这件事两人却是万万不肯的。
“来了来了。”蓝雪突然指着城门的方向。
顾星安往下看去,果然见曾庆带着二十多个人停在了城门口。
他的对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的精明相。
“呀,顾大哥哥。”阿眠指着跟在曾庆身边那个戴着面具骑着马,眉眼间都带着冷肃的年轻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顾星安朝着她比了噤声的手势,“大哥哥在做事,阿眠不可以说出来哦。”
阿眠似懂非懂的点头,难怪一大早上顾钧哥哥就不见了,原来办正经事去了。
“敢问来人可是曾庆曾大人?”县丞一脸的倨傲,仰着头看着坐在马上的曾庆。
曾庆自然是知道县丞背后的靠山的,早就料到了,他不会给自己好颜色,也做好了有一场硬仗的准备。
见对方问话,就双手抱拳,“本官正是曾庆,陛下亲指的西芦县县令。”
“那就请曾大人下马,我等需要验看大人的文书。” 县丞淡然的点头,双目直视曾庆,不见半点敬意。
曾庆对身边的顾钧道,“顾队长,劳烦了。”
顾钧挥了挥手,身后出来了两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从一个布包裹里取出了曾吏部给曾庆的告身交给了县丞。
两人举步向前时隐隐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让首当其冲的县丞为之一惊。
接过了曾庆的告身,县丞深色莫变的对曾庆拱了拱手.
“听闻大人来时在船上遭了难,我等原以为大人无法赴任了,昨日接到有人传信说是大人今日到任,我等也怕有人冒认了县令的身份,在我西芦县搅弄风雨。还望大人海涵。\\\"
曾庆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想的是,你小子怕是巴不得我早日归西吧,真是让你失望了呢。
嘴里说的确是,“本宫途中确是遭了匪患,幸得顾先生相救,并一路护送我到西芦县,不然这西芦县的县令位置,怕是又要烦劳圣上定夺了。”
县丞不想听他客气的话,此时的他只想弄明白,这个站在曾庆身边的顾先生究竟是谁。
“不知顾先生家住何方?从何而来?是否哪位将军麾下?”县丞的目光警惕的看着顾钧。
曾庆再是有后台,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若是身边带着这么二十几个人,那他这个县丞在西芦县苦心经营的话语权,就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了。
“在下如今风里来雨里去并无固定居所,如今同曾县令有缘,便在这西芦县暂住一阵子。”
县丞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直住下去,只是暂时的住着。
若是真让曾庆手里掌握了这么一支力量,他说的话在浙西路线,不知道还能管用几分呢。
如今看来,也只有暂避锋芒,让这新来的县令安安稳稳的当一阵子家了。
“我们西芦县最是欢迎顾先生这样有能力的人,只可惜顾先生只愿暂住,若是能长留我们西芦县,定是百姓们的福分。”县丞假惺惺的恭维道。
顾钧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等习武之人行侠仗义,既然西芦县的百姓对我们多有期待,那在下就住下不走了。”
嘎……?
县丞表情逐渐僵硬到扭曲,心里咆哮了起来:不是我就客气一下,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顾先生若是愿意,我等自是要倒履相迎的。”县丞那一脸言不由衷的表情快把众人给看笑了。
曾庆轻笑了一声,“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县丞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逗弄了,但是看看对方个个龙精虎猛,打起来估计一巴掌能够扇的他倒地不起,还是决定吃了这个哑巴亏。
“在下是西芦县的县丞徐子明,带着我西芦县几位说的上话的老爷来迎接曾县令,我等已经在香满楼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原来是徐县丞,本官刚刚上任,还要有劳县丞多多关照了。”曾庆场面话也是张口就来,不管对方是谁的人,表面上不能弄的太难看了。
一行人由徐县丞带着往香满楼去,顾星安看的大失所望。
原本县丞准备的下马威因为顾钧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