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段星河一回到府中,就见着荣国公段望坐在前院,那架势就仿佛是特地等着他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眼前是眸光冷冽,还有无尽的威压,
段星河被段望身边的得力小厮,叫了过去。
段望爆喝了一声:
“孽畜,你好深的算计!连着你弟弟的未婚妻你竟也敢下手?!”
段星河急忙站了起来“爹,不是,你听我解释..”
段望却似乎全然并不想,听他开口讲话一般,直接一手掐住了段星河的脖颈,眸光幽幽带着好一番审视,段星河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
对于突如其来的怒斥,以及意料之中的愤怒,段星河在段望脸上看到了表情,看到了不是平淡如水,丝毫不在乎意外的表情,这实在是让段星河感到兴奋,这是从小到大第二次。
自遇见清梦并且非清梦不娶以外,段望对他发的第二次火,
那一次过后,段望见他宛若路人,更是直接光明正大地扶持偏倚段星洛,
那这一次呢?
段星河激动地想着,任由段望掐着自己的脖子纹丝不动,而敢于同段望对视。
忽地,段望看着段星河哈哈大笑了起来,段星河攥在衣袖中的那只手,缓缓松开,
他,赌对了……
“好小子!当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段望扫了段星河一眼,迈着步子离开。
段星河趴在地板上,喘了几口大气,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段望那个眼神,以及后边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段星河有些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他心底燃起了一场大火,是言说不出口的兴奋,内心早已激动喧嚣成一片。
摄政王府,书房内。
黄仙风捋了一把黑色的胡须,瞳孔微微一震
把着顾瞻的脉,他眉间跳了跳“王爷,您……您的脉象平稳了……”
说着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话,黄仙风的嘴皮子颤了颤,朝窗外的圆月看去,脑海中闪过一抹震惊,这怎么可能??
被丹书从药阁“请”过来,看着天上挂着的圆月,他本以为自己老命不保,甚至把自己早已写好的遗书交给了妻子。
一走进书房,看到的场景更让他为之大吃一惊,摄政王竟如没事人一般坐在书案前,
每个月圆之夜,便是摄政王体内毒性,发作最为厉害的时候,甚至能丧失了自己的意志,成为一只暴走的野兽。
黄仙风曾经见过一次,当场吓晕了过去,好在小厮反应够快,这才让他,见到了第二日初升的太阳。
受命为摄政王治疗后,他日夜兼程,博览群书也未曾查出这个怪病,该怎么治疗,
这一点,顾瞻也觉得很是诧异,那个十七岁染上,本以为会纠缠一辈子的病症,忽然有一日竟被意外控制住了……
这是曾经从未发生过的,他也没想着日后会发生的事情。
“王爷近来,可是用了其他不一样的饭菜?”
“未曾。”
“王爷可有接触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
“血算吗?”
顾瞻把自己有了意识后,看到的场景,告知了黄仙风。
城阙被叫上来的时候,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感觉气氛有些严肃,她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爷,你找我?”
“嗯”
黄仙风把眸光移到城阙身上,城阙就这样和黄仙风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还是黄仙风率先摇了摇头,城阙站着一脸懵逼。
“你先出去。”
城阙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心底马麦皮。
“王爷,老朽觉得不大可能是方才那丫鬟。”
从医多年,黄仙风还从未听说过人血能安神的,一个小小丫鬟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
黄仙风的眸光,顿在顾瞻书案旁的香囊一瞬,立马闻到了,里边充斥着的安神药味道。
黄仙风神色一凝,
“王爷,这香囊是谁人所赠?老朽闻到其中有几剂安神药。”
先前,黄仙风也不是没给顾瞻,下一些安神的药剂,来控制顾瞻体内暴走的力量,
那些药剂,也起到了一些微乎其微的效果,只是微微缓解却未根治,也从未起到,如今这般恢复神智的效果。
剂量,一定是剂量和配比!
这正是黄仙风觉得头疼的,这会儿,估计是香囊内的安神药起了作用,不知是何样的剂量了……
割开略显丑陋的香囊,黄仙风捋了一把胡子,眸光定定落在里边的百合花瓣上,平日里的百合花都是以黄白为多,眼前的,竟是血色……
黄仙风稍作思考,继而豁然开朗“王爷,估计是这味血色百合起了作用。”
“血色百合是安神静心的,老朽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本以为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