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你同父亲说句实话,她俩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我说我没有父亲信吗?您既然怀疑我了又何必来问?”
“没有?那日邀月楼中是不是你让人引你妹妹进那间房的?”许弗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今日去看了柳月娇,柳月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也跟他说了很多许央的事情。
许央自嘲的笑了笑,“父亲觉得是我狠毒了?那么父亲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许敬那日会说于庭口中唤的是我的名字?你不想想她做了什么?在我与凌王殿下有婚约之时还屡次带我去见三皇子,常在我耳边讲关于三皇子的事情,诓骗我说三皇子对我有意?”
“父亲也不想想那日若非我反将一军,今日身败名裂,招人唾弃的人可能就是我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许弗之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背着自己暗暗较量了那么久,“她为何会……”
“为何?因为父亲您啊!您带着对我母亲的亏欠将所有的好都给了我一个人,柳月娇从进府那日等的是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许央望着目瞪口呆的父亲,他总是这样优柔寡断,所以才会让许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许家,到头来还要给许家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你知道你眼里这位识大体的女儿早就同三皇子达成协议了吗?最初他们的目标就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改变主意了。”
“那你也不能要他们的性命啊?”
“父亲如今心里笃定我就是要她俩性命之人?柳姨娘还同您说什么了?说我性情大变,恐有妖邪附体?”许央叹了口气摇摇头,“母亲当年誓死不让她进门是有道理的,果然还是女人看女人最准。”
“你……”许弗之从女儿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妻子,那个倔强的不肯回头的妻子,那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妻子,那个咄咄逼人的妻子。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如同瓷娃娃般的女儿如何成为这样的人,抬手想将眼前的一切拍碎。
“父亲。”许渔刚从军营回来,远远就看到父亲扬起的手。
许弗之看到二儿子回来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你怎么回来了?”
“哦!今儿没什么事,我也好久没回来了,也想妹妹了。”
“那你们兄妹俩聊吧!刚好也管管她,省的哪天惹了事自己还不知道。”说完拂袖而去。
许渔抬手搂着妹妹肩膀,“叫二哥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啧啧啧,这身衣服不错啊!”
许央推开他的手,终究还是没忍住,背过身去暗自流着泪,刚刚同父亲对自己那般严词厉色在此刻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许渔看着妹妹抽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倒见妹妹并没有停下来,急的挠了挠头,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哄过人,这下可把自己难住了。
“好啦!父亲也是一时着急,你想啊那好歹是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女人,就算两头猪睡一起那么多年也有感情了啊!”
“噗!”许央没忍住破涕为笑,“你这般形容父亲,我明儿就去告诉父亲。”
“你看!二哥安慰你,你转头又护着父亲。”许渔见妹妹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祖父就能对祖母那般深情,你看即便祖母如今已然耄耋之年,却依然记得祖母喜欢什么?即便是喜欢吃的也是如数家珍。”
“那世间如祖母这般的女子又有几个,不过?”许渔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番,“我刚刚从远处打一晃眼瞧你,以为是祖母回来了。”说完又搂着妹妹向她院里走去,“父亲今日也是在殿前受了气,有苦难言。”
许央疑惑的看向他,许渔又说:“因为柳姨娘的事,陛下说了后宅不宁,前院就会失火,让父亲休息几日再说。”
按理说绿绦只是个丫鬟,按照穆羽法度从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主人就有权处置下人的死活。
“谁会把这事搬到早朝上说?”
“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按理说无出入朝堂的资格。”
许渔没想到妹妹对于朝中官员职权也有了解,顿时心生骄傲,“但是还有一条非奏事不得至殿廷。”
“这位监察史你知道跟谁是老相识吗?”
许央催促他快说,别卖关子。
“于庭的父亲,而且陛下亲自下旨让监察史亲自接管柳姨娘一案。”
“于大人远在榆州如何能知京都之事,这事儿只怕还有他人功劳。”
“前几日太子上承的奏折染了女人的胭脂色,陛下当着百官的面对着太子就是劈头盖脸的骂,更有些文官在后面煽风点火,说太子作为储君却整日纵情享乐等等。”
穆羽帝萧宸年少跟随先帝征战四方,后来继承皇位后更是全身心投入治国理政当中,后宫也就相对空置些。如今膝下只有三子四女,太子萧子穆和二公主、三公主乃是皇后所出,二皇子萧子鸣和大公主、四公主乃是玉贵妃所出,三皇子萧子穆的母妃从前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平儿,因为萧宸一次感染了疫病,太后心疼不已想亲自照顾,此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