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带着的惠南的气息,被华西察觉了。
华西思考着,怎样才能让朱菲儿明白她的身体状况,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她该如何自保。是夜,躺在地铺上,听到朱菲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就问:“菲儿,你身体时好时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朱菲儿正在着想惠南,想着怎么和他相处,被华西打扰,不高兴,就说:“不是有你冲喜,是你的功劳吗?”
“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他问。
“你不是想让我这么认为吗?”朱菲儿讽刺地说。
华西就什么都明白了,但该说的话,他还得说,听不听是朱菲儿的事情。
“菲儿,你的身体,正在恢复期,这个过程,可能比较长。一旦能够完全恢复,以后就不会再病了。”华西认真地说。
“知道了。”朱菲随口接应道,华西说的话,她根本不信,她只希望华能够快点闭嘴,好让她进入冥想的状态。
但华西却没想着停下话来:“所以,在恢复期间,必须小心,不能大悲大喜的,尽量避免动感情——”床上的朱菲儿冷笑一声。
“有些事情,绝对不可以做,否则,没到稳定期,就会前功尽弃。”华西坚持把要说的话说完。
“什么意思?”朱菲儿猛地坐了起来,“你怀疑我?你以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侮辱我的人格,也侮辱他的人格?”
没想到朱菲儿如此不认账,还这么激烈。可惜欲盖弥彰,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帝,而不人,强势有什么用?能否定了事实?
“你别激动,”华淡淡地说,“我说的,是你和我之间——”
“我和你——”朱菲儿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冷哼一声,“华西,你是不是做梦了?我和你,有可能吗?”
华西说:“我以为,我又一次救了你的命,你一感动,会以身相许——古代的书上,不是都是这么写的吗?”
既然朱菲儿如此态度,看来,还真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感情,华西干脆轻松地开起玩笑来了。你不接受,我何必付出?
朱菲儿却有点害怕了。就这么不冷不热地相处,华西会不会误以为自己舍不得离开他?说到底,朱菲儿还是善良的,她担心时间越久,华西受到的伤害就越大——同样,惠南虽然嘴上不说,难道,在心里,就不介意华西的存在吗?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说:“华西,咱们离婚吧——”她想到了王先锋、窦元和康全,甚至还有靳开,他们现在都令她厌恶,但她认为,他们都比华西好,至少,曾经让自己动过心。
“你想好了?”华西翻了一个身,平躺着,能够看清楚朱菲儿的脸。
朱菲儿见他虽然身处黑暗中,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就狠了狠心:“想好了,不后悔!”
“好吧!”华西说,“给我一个月时间,好吗?”
“为什么要一个月?”离婚的话既然说出来了,朱菲儿竟然有点迫不及待了。她很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听母亲的话,把华西赶出去,现在,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和惠南在一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因为——”华西无法和她说清楚,正是为了让她恢复身体,保证今生不再出问题,才需要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对朱菲儿来说,很漫长;但对华西来说,太紧张了。朱菲儿的身体,如果按以前的方法,至少得半年。而现在,朱菲儿肯定不会给自己半年时间了。他决定,用一个月时间,在朱菲儿晚上睡着的时候,实施催眠,以接触她身体的方式,快速输入灵气。当然,这一个月,不能间断。“因为,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朱菲儿踌躇着,她想,华西没有亲人,离开朱家后无家可归,又没有工作,哪怕是租房,寻找一份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他身上仅有的钱,都给自己投资了。
她有点羞愧,说:“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能再多了——不过,离婚时,我会适当补偿你的——”
华西笑了笑,不再说话。朱菲儿也倒下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的缘故,这次,她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感觉到,华西的一双大手,伸进了她的被子,接触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一个月,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漫长。
等见到惠南,看到他那深情的双眼时,她感觉到全身都炽热起来,就知道,她给自己许下的承诺,恐怕要被背叛了。这是天天面对,甚至都要有很长时间的面对,她如何自持?
和华西,婚是要离的,迟早是这样,她在煎熬。
和惠南, 肯定是要走到一起的,迟早都会,她也在煎熬。
已经很不容易了,每天,面对惠南情感的狂轰滥炸,她一个未谙情事的姑娘,已经用最大的努力在克制自己。她只能告诉惠南——一个月,就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就会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惜惠南嘴上答应愿意等,可行动上,却半点也没有减少,他的气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