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就是要从廖悦兮手中抢走云梦山庄?” 蒋一鸣放缓声音问。
廖介辉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大话吓住了蒋一鸣,他服软了。高兴地说:“你要是识相,明天,就把云梦山庄交到我手中,不然的话——”
“你的凭价,就是猛虎军战士,立过功?”蒋一鸣再问。
廖介辉骄傲地把头一扬,“当然了。”
“如果我做不到,你就会让我的集团倒闭?”
“不信你可以试试。”廖介辉越发得意。
“你可以滚了。”蒋一鸣一指门外,怒道。
“什么?你竟敢让我滚?”廖介辉在心理上,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哪能接受蒋一鸣对自己的呵斥?手又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你想用枪对付我?”蒋一鸣眉头皱了起来。
廖介辉的手摸了个空,就扬起双拳,“用不着枪,我是个战士,空手也能对付你。”
“你敢在我的办公室撒野?”蒋一鸣怒问。
廖介辉受了团长田建民的影响,以为军人的身份,可以压倒一切,见蒋一鸣发怒,飞起一脚,把一个椅子踢翻。
女秘书惊叫一声,上前保护蒋一鸣,廖介辉以为她要袭击自己,随手将她推翻在地。
蒋一鸣大喝一声:“保安一”
门外拥进四五个保安,冲向廖介辉,廖介辉奋起,拳打脚踢,打倒三个保安。连连冷笑:“老子是上过战场的人,就你们这些怂货——”
他哪里知道,这是蒋一鸣给他设的局。从他暴露出意图开始,蒋一鸣就判了他的刑,监控早就录下了他的每一句话。这五个保安,哪一个都可以干翻三个他,被他打倒,都是故意的。正在他口出狂言,得意至极时,另外两个保安身手敏捷地扑上来,胳膊穿过他的腋下,将他的胳膊架到身后,一使劲,他的身体就前躬了,整个人做出飞机的样子。
“人家是军人,咱们惹不起,你们不要伤他,架出去,扔到大门外就行。”蒋一鸣吩咐。
两个保安答应了一声,地上的三个保安也爬起来,一起架着廖介辉出去了。
廖介辉被扔到大门外的马路上,既丢面子又疼痛,爬起来,还想冲进去。这下,保安们对他不客气了,纷纷扬起手中的警棍,防暴器械都拿了出来。廖介辉看到讨不到好处,只好恨意十足地离开。
他的心中沮丧到了极点,与赵旭东斗,他太无力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借助,田团长,老奸巨滑,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不能把廖悦送到团长的怀里,田建民就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可他分明又感觉到,想把廖悦兮从赵旭东身边抢过来,太难了。
没有地位,没有金钱,就没有力量。他空怀着振兴廖家的壮志,却束手无策,连赵旭东一个臭要饭的,捡垃圾的都斗不过。所有的廖家人,现在略微有点能力的,也就只有廖美兮,至于廖悦兮,基本上就是自己的敌人。
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机会,就是明天的军地联合商业大会了。
晚上,廖悦兮意外地接到奶奶的电话,廖悦兮给了妹妹的钱,转到王花手中,刘氏当然享受到了。刘氏说,明天,政府大礼堂举办军地联合商业大会,一票难求,田团长有一张邀请函,承诺带廖家人进去,但前提条件是廖悦兮必须一起去。眼下,廖家穷困至极,振兴的希望就在田团长身上,她让廖悦兮明天务必和田团长一起参加大会。
廖悦兮一阵伤心,到了现在,廖家人还把她当做筹码,做着复兴的美梦。当初,如果不要心存与她为敌的念头,何至到今天的地步。重新活过来的廖悦兮,已经不是当初单纯善良软弱无是非观念的廖悦兮了。她对着电话,淡淡说了三个字——不可能,就挂了。
刘氏怒火中烧,放下电话,冲廖如华和王花喊:“看你们养的女儿,翅膀硬了,敢这样对待我了?”
王花无奈地说:“妈,我有什么办法?她自从醒过来,住进那个山庄,连理都不理我们,要不是倩兮接济,咱们连饭都吃不上。”
刘氏冷哼连连,其实她也对廖悦兮毫无办法。
她打了电话,让廖如海一家都来。
听到老太太叫了老四一家,王花惆怅地看了看厨房,饭菜明显不够,她掏了掏口袋,把最后十块钱拿出来,跑到外面买了几个馒头,热到锅里面。
廖如海一家租的房子,离得也不远,一家四口很快就来了。王花从锅里取出中午的剩菜和刚买回来的馒头,招呼老四一家吃饭,她家吃这样的饭菜,已经习惯了,过去没有股份,从家族里分红,钱也少,日子过得很拮据。可廖如海一家却不一样,两口子都在体制内上班,有固定的工资收入,平时过得很好,现在哪怕负债了,每月都有收入,王花的饭菜,他们根本看不上。
刘氏的脸拉了下来,斥责王花:“你是故意的吧,就用这样的东西招待老四一家,连一点水果都不买?”
王花委屈得泪在眼眶里打转:“妈,住在一起,您又不是不知道,十天前倩兮给了一万,给您买手机交话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