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谢。”
他站起身，将病床升起了一半，小心地扶着北母半靠起来。
这个时候，北母的精神已经好多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快要死了的人。
他却越发难过，身为一个医生，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妈妈她很快就要不行了。
“北阿姨！”
林伊从病房外冲了进来，眼里的泪珠将落未落，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好孩子，快过来。”
北母朝她招招手，接着将身体微微前倾，作势要抱她。
林伊坐在病床边，偎进了北母的怀里，还依恋地蹭了蹭。
“阿姨，我来了，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答应我，不要有事好不好？”
北母没有回答，而是温柔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的伊伊长大了，也更漂亮了。”
“没能看到你结婚生子，是我这一辈子的遗憾。”
“但是我的伊伊这么好，以后也不愁这个。”
“阿姨，”林伊吸了吸鼻子，“你还没有答应我。”
“好，我的伊伊说什么，我都答应。”
北母仔细地将她看了一遍，似乎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她不想说出那番话，可是看着行舟殷切期待的眼神，她又实在狠不下心去忽视。
“伊伊……”
北母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阿姨，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我都听着呢。”
“伊伊，”北母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试着去接受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