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再次见到吕若兰的时候。
吕若兰神情憔悴。
身上的法宝衣裳破损严重，露出许多雪白肌肤。
好在吕若兰的修为并没有多少损耗，甚至精进了不少。
“不错嘛，打一架还能增进修为，以后要多多的出门打架。”
林羽评头论足了一番，向吕若兰摊开手。
吕若兰刚刚经历一场苦战，正是需要闭关休养的时候。
眼看林羽向她摊开手，明白林羽是向她索要那枚结丹境的法器玉简。
“哪有送人东西，还要回去的道理。”
吕若兰不情愿地将法器玉简交还给林羽。
“明明有更好的东西，却连已经不需要的法器玉简都不舍得，没你这么抠门的。”
林羽也不理会吕若兰的抱怨，确认法器玉简完好无损后，才随手扔进储物袋。
“这东西本来就是留给你保命用的，你既然没用掉，当然该还回来，我之前说过的。”
吕若兰瘪了下嘴：“不管师兄怎么解释，反正就是抠门呗。”
林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是不是抠门？快去闭关休养。”
吕若兰心情大好，也不跟林羽计较。
实际上。
她倒是很享受林羽这种不管对谁都没有尊卑界限的态度。
按理说，有香菱这样一个化神尊者的小丫鬟当靠山，要是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高高在上的待人。
林师兄不但没有瞧不起人，反倒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不管是宗门的低阶弟子，还是贵为长老的公书文等人。
开得起玩笑。
经得起嬉闹。
不端着。
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除了有时候说的话，实在太扎心。
倒也挑不出其他毛病。
偶尔发发牢骚，也是不痛不痒。
吕若兰其实一直都不明白，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赶出玄阳。
还一直被针对，甚至不惜用出阴谋诡计，也想杀掉师兄。
吕若兰去闭关休养后。
林羽继续占据方岩庭的洞府，悠闲的过了几日。
然后。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林羽借着散步的幌子，下了山，四处游玩了几天，最终来到吕若兰当初来过的那座凡人城池。
吕若兰和那位叫吴亮运的结丹长老的比试斗法，虽然特意挑选了一个没人的荒郊野岭，却还是小城受到波及。
小城的城墙崩塌大半，城内的房屋也倒塌了一大片。
此时的小城，洋溢着悲伤的气氛。
城里的百姓默默地收拾烂摊子。
家里死了人的找地方埋葬亲友。
房子被摧毁的想方设法的修缮。
城里处处设灵堂。
丧葬的队伍甚至在城门口堵成一团。
也有许多人拖家带口准备离开，害怕再次遇见仙人斗法凡人遭殃的景象。
林羽一路行走，来到吴亮运的宅子。
宅子倒塌大半，仆人们正在忙着善后，修缮宅院。
因为没了大门，林羽也不用敲门，大步走了进去。
沿途遇见许多吴家仆人，这些人本想上前询问。
眼见林羽身上迸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心知他不是普通人，全都不敢上前。
接连走过几道已经成为废墟的院子 ，又过了几道廊桥。
最终。
林羽在一个尚且还算完整的小院内，见到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老者似乎早就察觉林羽的到来，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摆上茶具，正在煮茶自饮。
“挺悠闲的嘛。”
林羽也不客气，走到老者对面就坐了下去。
老者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沧桑。
“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而已，哪里谈得上悠闲。”
老者叹了口气，给林羽斟了杯茶。
“当我知道吕若兰居然没杀你的时候，就好奇她为什么会饶你一命，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她嫌弃杀你会脏了她的手。”
很扎心的话语。
让老者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是啊。
如果没有那个女娃子来找自己，自己也许还有恢复修为的希望。
现在，跌境已经成为必然。
长老之位看来是保不住。
甚至。
以后连在苍木宗待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我本以为你是结丹后期，打一个结丹初期的吕若兰应该很容易，甚至还担心她死在你手你，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以后期的修为被初期打败，难怪你会躲到这样一座凡人小城苟且偷生。”
林羽瞥了老者一眼，脸上的嫌弃根本不掩饰。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