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辛夷想着让苏楹自求多福,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刚才王爷的神色确实有些吓人,于是便在不远处的甲板上听着房里的动静。
净室内,苏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闯进来,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王爷,您这是?”
池照檐快步的走到浴桶旁,苏楹的发丝披在浴桶外,一路向下就是白皙而纤细的脖颈,脖颈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她颤颤的呼吸间,水珠滑落向下,消失在披着的外衣之下。
而苏楹身上本就是湿的,洁白的里衣披上去瞬间沾染上了水,变得像透明的宣纸一般,两颗红莓依稀可见。
这场景,令自认为自制力很好的池照檐呼吸都不由得一窒,偏偏苏楹面上还媚而不自知,眼里带着惊恐,又带着几分澄澈。
池照檐面上平静,其实下颌绷的越来越紧,他弯腰,凑到苏楹耳边,声音低沉,“苏楹,我想要你,你的身子招得住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带着几丝情欲,说话的气息也有些不匀,滚烫的呼吸,直直的喷在苏楹的耳垂上。
令苏楹的心颤了颤。
苏楹脸色微红,“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王爷轻点应该就没事。”
苏楹话音刚落,就被人从浴桶中抱了出来,就被摁在了浴桶旁边的长木凳上面。
不一会就像是撞见进一团烈火当中,将两人一起燃烧。
池照檐浑身火热,她没有多想,以为是动情所致。
池照檐这次的动作很轻柔,顾忌她身上的伤,没有做什么激烈的姿势。
末了苏楹被池照檐抱回了船舱内,又亲自将苏楹的的发丝擦干,两人才睡下。
……
辛夷垂头走在甲板上,忽然间,像是撞到了什么,软软的并不痛,她抬手一摸便看见了一脸不解的锦一。
“大晚上的你不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辛夷捂着额头,锦一以为她是因为撞疼了,并顺手想给她揉揉,却发现她额头上的温度好像比平常要高。
“怎么这么烫,你身体不舒服吗?”锦一惊异的问道。
辛夷心头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她的脸确实很烫,可是她总不能告诉锦一,是因为偷听王爷和主子他们……所致的吧。
很奇怪,她明明不太懂,可听见那些暧昧、奇怪的声音竟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没有,我就是闷的,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吹吹风。”
“这样啊。”
听完他的话,辛夷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他知道免不了又要被数落。
船航行了十几日之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当天池照檐就进宫了。
坤宁宫内,一位衣着华丽,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见到池照檐的一瞬间淡淡的眼里多了几分情绪。
“听说你的文书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到了京城,为何你现在才回来。”
“母后,孩儿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刺杀,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
听到他这么说,江妙仪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上也带着几分急色,拉着池照檐想要查看伤势。
“檐儿,让母后看看你伤到哪了,有没有大碍。”
池照檐任由她拉着,笑着道:“没什么大碍,母后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你可知,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你?”
池照檐沉思了一会说道:“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线索,似乎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
“只是这死士的培养多费财力,恐怕没几个人能……”
“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池少煊?”
池照檐敛眉,“儿臣也只是猜测。”
“本宫早该知道,眼下朝中最想除掉你的肯定是他们那帮人,不管是不是他,他都留不得……”江妙仪闭目说着,说到最后在睁眼时,眼中透露着几分狠厉。
“好了,你先回去吧,行事小心点,此事要从长计议。”江妙仪柔声的叮嘱着。
“儿臣知道了。”
一出坤宁宫,池照檐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回到邑王府之后,他当即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衣裳全都换了,刚才江妙仪触碰了他,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
现在池照煊还只是个皇子,还生活在宫里,跟皇后免不了针锋相对,两帮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他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斗。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池照檐便去了修竹院,不知道为何他一进修竹院心就像静了下来一样。
进入西厢房,发现苏楹正准备用膳。
苏楹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王爷,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
苏楹一听望向桌上简单的菜色,于是便叫小厨房,多抄几个菜。
池照檐沉凝的望着桌上的两个青菜出神,“怎么吃的这么清淡,是我给你的银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