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抓着手机,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心下想着该如何回应黎牧歌。
这个死丫头的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让她最近几日人气下跌严重,不少人顺着网线跑到她的微博骂她,更有甚至直接找到谢氏集团的官博去求证事实。
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画个憔悴的妆容开个直播或者拍几张照片发微博的,但是谁知道黎牧歌竟然用了这招。倘若她现在还是用这招,不少人肯定会觉得她在演戏。
思来想去了,她拿着手机拨号,接通之前,轻咳几声,嗓音立马变得软若无骨,似娇似媚,“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啊?”
谢政业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家里,自从那天亲自将黎牧歌赶出家门后,他也出差了。此刻听到爱妻娇滴滴的声音,他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
“怎么了这是?瞧着像是受委屈了。”
白欢轻叹一声,刚开口说没事,下一秒就哽咽在喉,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是不是那个兔崽子又惹你了?”谢政业根本不需要想,肯定是黎牧歌又作妖了。
自从白欢嫁给他后,一直在黎牧歌面前伏低做小,为了这个继女还动用人情将她签进自己公司,谁知道这个死丫头丝毫不领情。多年来,一直不给白欢好脸色,
他铁青着脸,向爱妻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不孝东西!”
白欢闻言,嘴角上扬,眼中一闪而过狠毒,但是嘴上却说,“老公,牧歌还小,你千万不要惩罚太过了。”
越是这么说,谢政业就越觉得黎牧歌不知好歹,而白欢真是善解人意。
“我有数。”
挂完电话,谢政业捏着眉心,连日来的工作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想到那个不省心的大女儿,他就气的牙痒痒,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她就不能安分点吗?!
“来人。”
身着工作装的秘书推门进来,恭敬的低着头,“总裁。”
谢政业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声音透着淡淡的怒意,“去查查那个孽女做了什么好事!”
秘书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恭敬应好,便退下了。
这个谢董还真是被狐狸精糊弄的死死的,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放过了。
这边周安琪带着余年去了学校,校门口的门卫只是让她稍作登记就放人了。
整个鼎盛有谁不知周安琪因为考了第一获得一个陪读名额的。
余年攥着手,一路走来,心中不停给自己打气。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认识你,你可以像从前那样生活。
忽然,攥紧的右手被一只柔软却不失力量的手牵着,她下意识抬眸。
周安琪拉过她的右手,将她的指头一个一个掰开,然后稳稳牵在自己手中。
余年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撅着嘴掩饰尴尬,故意说,“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牵手吗?”
她所认识的周安琪有点点小怪癖,别的小姑娘都喜欢和小姐妹手拉手上厕所的年纪,她会冷冷来一句“好恶心”。所以,即便和周安琪相识那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和周安琪牵过手。
周安琪挑着眉毛,好看的唇形肆意上扬,看起来多了些英气,“这不是看你太漂亮了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是就是这样的语气让余年羞红了脸。
她使劲甩开周安琪的手,瞪她一眼往前走去,“哼,谁要你牵了!”
周安琪抬着下巴,笑着看余年的背影,然后侧眸看一眼旁边的路程。
没说什么,双手插兜,轻快随意追上余年。
酷到不行。
路程只是恰巧在上学途中遇到的周安琪,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漫不经心有些冷漠的少女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18班的人现在看到周安琪比看到刘一刀还亲,原本3分之2的人只想混到毕业,然后家里再想办法去国外镀层金回家做个二世祖的。
但是自从余香橙和田笑笑开始日以继夜学习后,他们开始有些羡慕了。
谁不想抱着大佬的腿正儿八经凭实力上个正规大学呢。
就这样,18班刮起一股学习热浪,开始出现了人传人的学习现状。
周安琪带着余年走进18班,就看到平日用五花八门姿势玩手机的同学们,一个个含着笔头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研究什么高深的学问。
周安琪瞟一眼,嗯,高一数学知识。
余香橙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周安琪,捧着本练习册飞奔过来,“大佬,快帮我看一下这道题,我脑细胞都死完了也解不出来。”
说完,就看到边上站着的余年,个子小小的,大佬的借读朋友竟然是这么可爱的萌妹子。
余年冲她笑笑,有些拘谨,尤其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么多人了。
周安琪抽走余香橙那本练习册,直接丢给余年,语气很散漫,“以后叫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