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急切地问道:“杜将军在这里吗,我要见他。”
“这…,千夫长,您还是回去吧,不要为难我们。正是杜小将军交代的,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两名守卫回道。
沈玉堂焦急地站在营帐外,他知道那位姑娘肯定在里面。
他心中暗自思索,若是直接闯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干等下去。
“还请两位大哥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找他。”
两名守卫见他如此着急,猜测莫不是军情有变?
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不敢耽搁。
“千夫长,请您先在此等候,我立刻进去通报。”
此时的沈紞如正想给祖父喂药。
上次给沈时服用的药液还剩一些,沈紞如让军医扶着祖父,想给他喝下去。
水伯上前阻拦道:“小姐,你给将军喝的什么?”
沈紞如冷眸一抬,凝视着水伯,一字一顿的质问:“难道水伯不想让我救醒祖父?”
水伯一慌,忙道:“不,不,我只是担心,这真的能救醒将军吗?”
“这个就不用水伯操心了,难道我还能给祖父下毒不成?”
‘下毒’两字,沈紞如咬的很重,她恨不得扒了水伯的皮。
只是,此时不是跟他算账的好时候。
即使把他抓起来又怎么样,他死不承认,到时祖父心一软,还不是得放过他。
她要把当年之事查清,为何祖母会无端横死,父亲为何又会流落异乡。
她相信从水伯身上一定能找到线索。
水伯听到‘下毒’两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被沈紞如捕捉到了。
“不,我并非此意,我自幼侍奉将军,我肯定要竭尽全力确保将军安全,还望小姐能理解老奴对将军的一片心。”
沈紞如心中冷笑。
想以与祖父从小相伴的情份和身份来压制她,她可不吃这一套。
不过就是个国公府的奴才罢了。
军医说道:“水伯放心,上次沈姑娘就是用这个药将老将军救醒的,我已检查过,药是安全的。这就是一种补药,老将军因身体太虚弱了才会晕倒,这个药确实对症。”
水伯听军医如此说,再无阻拦的理由,便让开了。
沈紞如上前喂完药,心里想着这几天就不走了。
她留在军营中照顾祖父,所有饭食经过她之手再给祖父食用,以防有人再次下毒手。
如若祖父再次中毒,他的身体已经多次受到伤害,就连她也难保祖父的身体能恢复如初。
她万万没有想到,之前都是她亲手做好了饭菜,派人送到军营,尽管如此,祖父还是被下了药。
下药之人必定是祖父亲近之人,否则祖父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之心。
水伯的嫌疑最大。
就在这时,守卫在外通传:“杜小将军,千夫长在外求见。”
杜桓隔着营帐说道:“放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有紧急军情,让他先回去。”
营中有多个千夫长,守卫没有说明是哪个,他也懒得见。
再说,沈老将军昏迷之时,他是知道哪个轻重缓急的,他还要守着老将军醒来。
“千夫长,您还是回去吧 ,杜小将军定是有要事商量,才不见你的。”
守卫劝道。
沈玉堂见杜桓不见他,心中焦急,他也不敢盲目闯入老将军营帐之中,只好在外面等候。
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位姑娘出来。
最后终于忍不住,不顾守卫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他踏入营帐,不敢抬头,直接跪地:“老将军,这位姑娘不懂军规,还请老将军饶过她这一次。”
两个守卫紧跟其后,因未能拦住沈玉堂,也跪在地上。
众人目光齐聚于他们。
这个沈玉堂胆子也太大了。
沈老将军晕倒之事一直秘而不宣,只有少数高层将领知晓,一旦消息传出,敌军得知后,可能会突然发动攻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如此冒然闯入,万一沈老将军晕倒之事泄露,他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感受到众人注视,沈玉堂缓缓抬头,见沈紞如正在老将军床前侍候,心生疑惑。
王副将早已对沈玉堂心生不满,他曾试图拉拢沈玉堂,但被他婉言拒绝。
但他没想到,沈玉堂暗地与杜桓关系密切,而杜桓又是沈老将军的亲信。
因此,他曾一度想除掉沈玉堂。
“沈玉堂,你一个千夫长,怎敢擅自闯入老将军营帐,你已触犯军规,你可知罪?”
王副将厉声责问道。
杜桓见是沈玉堂,也吓了一跳。
他突然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回道:
“启禀王副将,他是来找我的。”
杜桓拼命给沈玉堂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