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妈妈是侍灵,宋金爸爸是人类,宋金自然继承了妈妈的侍灵功能,宋金妈妈起初对待宋金的态度和宋金对待宋宜的态度一样,都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希望六大教没人能够知道他是侍灵,他们能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度过一生。
起初几年确实是这样,自从他们家成为了烈士之家后,就再没有人因为宋金妈妈的地主身份而上门找过麻烦,过年、过节之时,乡镇、县城领导还会前来慰问。
宋金在这样的环境下快乐的成长着,他的童年无忧无虑,很顺利的上完了小学、初中。到了高中,因为政策原因,增设了农业基础课和社会劳动课,也使得那个年代的学生不能全身心上学,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干活,不过宋金也因此锻炼出了好身体。
宋金妈妈侍灵的身份也未暴露,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当时是木教和心教火拼最为严重的时候,他们都需要侍灵来复活自己教派被害的精灵,也需要侍灵来帮助对抗旁教的成员,木教和心教精灵都费尽心力来找侍灵的帮助。
所以就算拼命小心,四处提防,但仍然防不胜防,宋金还是卷入了这场争斗。
此时是1971年的秋天,宋金已经上高二了,自从进入高中之后,每天都会安排半天的劳动课,后来演变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劳动,上午上完两节课后,老师就要带着学生去后山垦荒,中午也不下山,在山上吃点自己带的干粮,吃完干粮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伐树、垦荒。
刚参加劳动时,同学们都很积极,一方面是因为好奇,另一方面因为不用上课。但劳动了几天之后,那些没怎么参加过农业劳动的同学们,便开始叫苦连天,劳作的艰辛让这些同学疲惫不堪,不但要忍受烈日的暴晒,还要完成繁重的任务。
同学们双手都长满了水泡,稍微再一使劲,水泡被压破了,别说用力干活,连锄头都拿不起来,只要握紧锄杆,水泡就会被锄杆硌的疼痛难忍,勉强刨几下地,手心就会迅速出汗,汗水渗到破了皮的水泡里,则疼痛就更甚了几倍。
但谁愿意被扣上资产阶级小资做派的帽子呢?就只能忍着疼、累、热,干得热火朝天,尤其是那些成分不好家庭的孩子,本来在学校就遭受排挤,现在体力劳动只能往前冲,才不会被班集体当做典范来批斗。
宋金班上除了宋金外,还有一个地主成份的同学,两个富农,两个上中农。这些成分不好的家庭,家境情况与成分本身并不相符,他们甚至比普通农民更加贫穷,所以伙食会更差,所带的干粮也更加寒酸,而且分量也不足,不但难以下咽,还根本无法吃饱,加上这么繁重的体力劳动,身体更加吃不消。
但对于这些同学来说,身体上饥饿的折磨并不是最痛苦的,精神的打压才是最难熬的,所以任何公众场合,他们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拼尽全力做事,才会不被当做典型。
宋金的妈妈是地主,因为妈妈成份的缘故,宋金也是富农的身份,好在宋家有烈士之家的称号,宋金富农的身份就不再是众人的焦点,宋金也不再因为富农身份而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了。
宋金平时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也从不在同学面前挑事端,加上他是劳动委员,负责发放劳动工具并分配劳动区域,并检查劳动成果,在这个劳动最光荣的年代,连老师都对他敬畏三分,他的同学缘自然也不错。
中学就在镇上,宋金不用像其他同学那样还要带干粮,他中午可以回家吃饭,虽然宋家也并不富裕,但对于下面村里来上学的的农民子弟来讲,他家也是富裕之家了。
宋金家有烈士补贴,也因为有烈士家属的关系,政府特意安排宋金爸爸宋长平去镇上的水泥厂保卫科工作,这样一来他们家也有一个商品粮的了,家里的生活条件和待遇在别人看来就不一样了。
宋金班上其中的一个富农身份的同学叫王建国,王建国比宋金大一岁,王建国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他是老大,王建国爸妈是辛勤劳作挣工分的农民。
王建国小学毕业时,爸妈就想让他回家帮家里照顾弟弟妹妹,但王建国很有主意,他觉得本来家庭成分就不好,如果再没有文化,以后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王建国家虽是富农,但和富农挂不上边。王建国祖上虽家庭充盈,在他爷爷辈时已经家道中落了,他的爷爷是破落的八旗外派子弟,因为爷爷好吃懒做,也败光了家里仅有的一点财富,好在爷爷当时享受朝廷俸禄,在地方上也有威望,日子也勉强能够支撑。
大清灭亡后,没有朝中的支撑,只能守着仅有的几十亩田地勉强度日,生活就与日俱下,爷爷承受不住家庭败落的打击,养成了赌博的恶习,最后把仅有的田地也都败光了。
到了王建国父亲这一辈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甚至比一般农民更穷。
解放后,因为祖上是皇亲国戚,原定是要给他家定地主成分的,考虑到他们家连一亩地都没有了,种田都要靠租,这个地主成分实在太牵强,就定了富农成分。
富农成分的帽子可坑苦了他家,土改时强行征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