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涛知道自己是精灵,是母亲在去世之前告诉他的,母亲宁愿他穷苦平淡过一生也不希望他的身份被发现。
从结婚、生子到孩子们慢慢长大,王博涛一直在按部就班、平平淡淡按照妈妈的心愿生活,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也没有主动去打探过关于各教派的任何事,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并没有发生任何以外。
王博涛曾经也有很强的好奇心,有时还会莫名的想被发现、被利用,这样他的家庭也许就不这么艰难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并警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妈妈曾告诉他,如果被发现可能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家是他的全部精神寄托,王博涛宁愿日子紧巴点,也不能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分崩离析。这么多年过的也算平静,没有任何精灵的情形,有时他甚至觉得妈妈说的并不真实。
但今天看到王建国拿回来100斤的粮票,王博涛就完全明白了,虽然没有去证实,但十有八九精灵已经找到了他们,找上了王建国。
既然精灵已经找上门,躲是躲不掉了,这是他们侍灵的宿命,他们找到了儿子,说明儿子的血液对他们肯定是有用的,儿子的血液有用的话,自己的血液也一样有用,看来自己很快也将卷入其中,但对于这一切,除了顺其自然,王博涛没有能力去改变。
王博涛现在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其他的儿女的血液对精灵是无效的,这样其他的子女和她妻子也许还有可能逃过这一劫。
儿子到底卷入到了什么程度?后面会不会把全家拉下水?王博涛对于这一切都很担忧,又无能为力,他想提醒儿子小心谨慎一些,又怕画蛇添足,造成儿子误会。
这是他家的宿命,多说无益,还是静观其变吧。
第二天的午饭,不再只是高粱黑饼、稀饭、咸菜了,王建国和弟弟、妹妹们每人多了一小碗的白米饭,看来爸妈今天特意给大家改善伙食的,看到弟弟妹妹狼吞虎咽的吃着白米饭,王建国心里也美滋滋的。
这些粮票改善了家里的生活,也改善了王建国在学校的伙食,王建国体会到了粮票的重要性,他知道神秘人是冲着他的特异功能来的,既然自己的特异功能是救死扶伤,那么神秘人肯定是想让自己去救治相关的人员,王建国期待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他想马上为神秘人做些事情,这样就可以偿还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了,说不定还可以挣更多的粮票。
王建国一直等着下个星期六的到来,期间他有过无数种的猜测。那位神秘人没有交代来历,甚至都没有告诉姓名,要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只有等待下周六的到来。
王建国心不在焉的上课、劳动,就这样在期待中等来了周六,在星期六当天下午就早早的来到了村旁稻谷堆旁,等了足足有四个多小时,都没人来,天已经大黑了,王建国有些失去耐心准备回家的时候,稻谷堆旁闪出一个女士。
此女士隐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满头黑发隐约卷曲,眉若青黛,唇似涂丹,耳垂由一对银白色的珍珠耳钉点缀,手腕上戴着翠绿的晃眼睛的手镯,外穿浅绿色的低领纽扣毛衣和一条过膝的黑色长裙,深色丝袜,黑色带襻儿皮鞋,整个人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王建国只在电影中看到国民党的太太们有这种穿搭,现实中从没有见过如此时髦的女人,一时看呆了。
还是这位女士先开口了:“王建国您好!上周五约和你今天见面的那位先生临时有急事,不能亲自前来赴约,他特意安排我来见你。”
书利本已准备来见王建国,但属下汇报,在胶东附近植木和心教的书灰灵尊还有其他几十个精灵正在搏斗,植木已经杀死了几个精灵,书灰招架不住了,如果没有支援,书灰极有可能也被屠杀,书利接到消息后,只能先去支援书灰抵抗植木的攻击。但王建国这里又不能失约,就安排自己的三弟子雅琪来见王建国,自己奔往胶东支援。
王建国听这位女士声音干净清脆,还叫“您好”。王建国第一次被人这么客气的称呼,有种酥麻的灼热感。 而且“先生”这个词很少有人用,他只在报纸上看到称呼宋庆龄女士的时候用此称呼,在他看来“先生”这个词只有德高望重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才配用此称呼,而这位衣着不俗、气质非凡的女士竟然称呼比她小不少的少年为“先生”,看来这位“先生”大有来头。
随后从呆萌状态苏醒过来,支支吾吾的说:“您好。您是?…那位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位女士也很豪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叫雅琪,叫我雅琪姐就可以,你说的那位先生是我师父,书利。”
王建国道:“雅琪姐好!书利是你师父?你们是什么组织?你今天来有什么安排吗?”
雅琪回答道:“今天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让你了解我们的组织和我们组织背后的事。第二:请你救几个人。”
其实书利只给雅琪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让王建国先了解六大教派的基本情况。书利担心王建国知道这些会有心理负担,要让他先消化,之后再慢慢找机会让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