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韩非问起几人的姓名,其中一个年长的侍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人说笑了,我等小民,那来的什么姓氏,只有贱名而已,在下几人都蒲坂人氏,我叫春,旁边之人叫夏,进去两人分别叫秋和冬。”
韩非这才意识到,现今的时代,有名有姓的人要不世家大族,要不就是新晋贵族,平民基本是没有姓氏的。当然也有一些人在秦国获得爵位和封地后,便以封地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姓氏,比如商鞅,原名是叫卫鞅,这卫其实就是因为他是卫国人,所以叫卫鞅。
“既然大人决定让夏回去向大王禀报,还请大人尽快写好奏疏,也好一并让夏带回。”春显然是几个侍卫的头领,基本每次都是由他出门与韩非交谈。
韩非不是不想写奏疏,只是自己满脑子的简体字,根本就不写小篆。再说现在连毛笔都没有,全凭一把刻刀,韩非可没那个能耐,只要讪讪笑说道:
“奏疏就不写,夏你就给大王带几句话回去就行,第一请大王暗中调查,第二请大王调动秦国大军,做出出武关的样子,其他就没什么了。”
“嗯,大人,我都记下咯,我什么时候出发?”夏一脸认真的问道。
“越快越好吧,回到咸阳之后,你就不必再回来了,若是大王有什么交代,将消息传到此处便行.....”韩非指了指眼前的土坯房,继续说道,“这里想必是你们的一个据点吧,我会在这里留下一个人,得到消息之后自会与我在阳翟汇合。”
“大人打算带两个侍卫赶往阳翟,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现在还没找出暗杀大人的人是谁,就这样赶往阳翟,怕是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吧。”春一脸担忧地说道。
韩非知道春在担心什么,但此刻他的好胜之心也被激起,那些人越不想他做成这件事,他偏要把这件事做好,而且还要做漂亮。至于先前想的逃之夭夭,已经不存在了。
“无妨,大人我还不想早早的死去,还有很多功业等着大人我去建立。只是此处离韩国都城阳翟还有多远?”韩非调侃春说道。
春听韩非如此说,甚至言语中还有些调侃的味道,不免有些尴尬地傻笑说道:
“既然大人如此说,那我等也就放心,只是大人后面行程还是让小人来安排如何?”
“好,不过需要尽快启程。”
“大人,这里离韩国都城阳翟不过两日路程,迟上几日再启程也不妨事,秋、冬二人受了些小伤,也需要调理几日才能继续护卫大人前往阳翟。”
“那就在此处休整几日吧,说实话这半月来我就没睡个一个好觉,正好这几次好好补补。”
接下来三天,韩非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夏在第二天便赶回咸阳去了。春、秋、冬三个侍卫实在是想不明白,客卿大人怎么能如此的奢睡。
在去往阳翟的路上三人不停地问韩非成天睡觉如能睡得着,韩非只是笑而不答。不知不觉一行人来到阳翟外三十里,再有一日便能进入阳翟了。
韩非抬头看天色尚早,感觉到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痛,自从那日逃到春等人的据点,马车就一直没找回,后来还是据点的老头,找到里正从村子花了大价钱买了三匹驮马充当三人的坐骑。
韩非前世又不是草原人,根本就不会骑马,而且现在根本就没高桥马鞍和马镫。只是在马背上铺上一层厚厚毯子,全凭借两只脚夹住马腹保持平衡。
这一路上把韩非折磨的够呛,两边的大腿都磨得秃噜皮了,现在是骑在马上看不出来,等他下地一瘸一拐的,两只脚微微弯曲,弓着腰,如同一只大马猴一样的走着,身后的春和冬看得是想笑又不干笑,两人脸都憋红了。
刚走了没多久,一群盔甲鲜明的韩国士卒便将三人包围起来,三人看着突如其来的韩国士卒心中异常紧张,春和冬两人已经拔剑在手,做好了随时搏杀的准备。
这时,右侧的韩国士卒让开一个缺口,缺口处走进一个身穿韩国官袍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皮肤白嫩,颌下两寸短髯,衬这高瘦的身形,显得一副仙风道骨的神采,深邃的双眼,稍稍凝视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来人走到韩非面前,春正准备上前将韩非护在身后,韩非却迎着那人走去,春也只好跟在后面。来人深深地看了韩非一眼说道:
“在下韩平,添为韩国国相,受大王请托前来迎接韩子归家省亲。”
“谢过国相相迎,只是归家省亲奶是本人临时之举,并没有告知王兄,不是王兄如何得知。”韩非也是一脸笑盈盈的问道。
“大王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前几日阳城发生一桩命案,有十来个不明身份之人在客栈中被杀,本相不得不前往阳城调查此事,后得客栈掌柜细说韩子样貌,猜出韩子的身份,这才禀报大王,大王知道韩子归家,甚至高兴,特让本相来迎接韩子。”韩平好似十分耐心地向韩非解释道。
“不知国相何时到的阳城,命案调查的如何,是何人要袭杀于我,还请国相明示。”
“案发第二天本相便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