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楼的花魁娘子,果然是花容月貌,姿容出色。
“花魁娘子。”云朵轻轻脱口而出,她抬头看她,仔细的瞧,果然是看得还行,身段也有些婀娜,面姿娇容,莫说男子,她瞧着也是动心,外加又是特意打扮过一番的,自然在众人中最为出众。
她看向她,等她说来此处的目的。
那花魁娘子淡定从容,眸色沉沉迎向她的目光,随即营业性的浅笑外加行了一礼还是那种口服心不服的那种:“三女公子,您既是未来的二公子妇,这二公子曾在花想楼许诺迎娶奴为侍妾,您既要成为公子妇,奴来此,求一个您的许诺。”越国曾有国法,但凡男子上至王下至平民百姓,如要娶妾,必得正妻的同意,否则不予进门。”
云朵不由地有些好笑,看向这小娘子,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给她抛了个大难题,她回以礼节性的浅笑,云淡风轻地道:“二公子既是病弱,花魁娘子这般人物,嫁谁不好,非要嫁与他,听闻他风流成性,样貌也是难看得极。与你怕是并不般配。”
那花魁娘子只认死理,并不罢休也不想打退堂鼓,语气变得有些柔和,那种优雅与迷人外表下外加这柔柔语音,让人不得不多怜惜她几分:“奴卖艺不卖身,此生所愿,得见良人,而二公子就是那个良人。”说话时那眼中流露出崇拜二公子的神情,让其信服其对二公子是真心实意,这云朵倒是那个为难她,拆散她们一对人情人的恶妇人了。
云朵深深一叹,这倒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了,“那你是求错了我,我此时既不是公子妇,是否最后成亲,那还两说呢。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无论你以后嫁与谁,我都会备上一份薄礼。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愿你是那淑女,能等到属于你的君子。”
花魁娘子还是有些不甘心,仍坚持要一个答案,“三女公子,是奴唐突了。但是,这吴国的旨意,从来不曾有更改变动的。”她坚信云朵会嫁与二公子。而她只要疏通了她这层关系,她便可以后半生无忧。
云朵喝了一口茶,一脸从容云淡风轻:“我内心想嫁要嫁的必是我自己一眼认定的人,那个能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哪个女子不希望与夫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是那个命定之人,不如不嫁,女子也可以一人一生好好的活着,经营卖买,承欢父母膝下。。。每人皆有活法,不用太介意他人眼光,你在别人眼中或许不同,但在我的眼中,你是那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你会跳舞,舞技超群,能成为花魁,必是懂六律,亦熟读诗书,必也为此放弃了不少,如果没有男子,亦可好好活一生。按大越法,你是乐籍,如果嫁与国中公子,哪怕生下了下一任王子,仍不脱籍,所生子女亦不得在你名下,但如果嫁与勤恳踏实又励志奋强的读书人,他又把那考取功名的挤身一愿许你脱籍,你既能以正室出现在他家的祖谱中,你的孩子皆属于你,有何不好。”
大越国的法中,有一条,但凡寒门学子考取功名,可在君王面前求一愿望,曾有学子求的愿望是娶一个乐籍女子,越王曾经同意,有此先例。这些也是在云朵听小晴在她无聊时断断续续跟她提过,没曾想,在这会儿倒给用上了。
花魁娘子,仍一再坚持,随之跪到了地上,一脸的诚恳,“三女公子,您就应承了奴,奴此生为牛为马自是万死不辞。”众人有同情她的人,纷纷开口为她求情,想让云朵放她一马。
云朵看着这个女子,我见犹怜,她目光灼灼,“你这是做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自寻那二公子去,如果二公子真心想娶你为妾,无论以后谁为正妇,都会想尽办法让其夫人同意,你又何必自掉身价,急于一时。”
她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又纷纷的赞其说法正确,又纷纷站了她的队例。
花魁娘子,想着这些年的经历,心酸不已。这个云家三女公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既有人托她来闹事,事也闹了,也完成了,便不想再为难于她,她也说不出来反驳她的理由。不由地行了礼,悻悻离开。
陆延早就到了,一直坐在处理厅的正对面的另一间屋宇内,他既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对里面的一切了如指掌,亦可以随时替她解围。对面的门一直敞开着,能把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跪坐于一个蒲团上,一脸的坚定,但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来。
他面前的茶已凉了好几回。
原则行见他行为举止,不由地轻叹:“这个胡使这些年为非作歹,不能算个好人,但这位未来的公子妇倒是与你天生一对。”
他闻言抬眸看他。
原则行见他未生气才接着道:“都狡猾,深藏不露,一个外面所传风流无度,一身瘦弱,一介草包,另一个所传草包,处理却有理有节,果决。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处理掉了自已的嫁衣,还顺便在嫁到公子府前处理了夫婿所许诺的小妾。一举两得,既得了人心又打发了以后的后院烦扰。”
陆延心下担忧在吴国的阿兄,父母,从不在意自个的婚事,吴使来传旨时,他心下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妥协。他此时一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