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骑兵们找到九皇子时,发现他身中重伤,嘴角流有丝丝血迹,与顾芷颜齐齐晕倒在古井之下。
不过,顾家大小姐倒是身上无伤,只是昏迷不醒罢了。
连忙将他们两人带回了休息营地。
宋太守正不安地站在帐外等候。
见骑兵救人归来,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是他这个太守能掌控得了的了,便立刻派骑兵快马加鞭赶去通知姚刺史和苏长史。
此时,二人正被顾员外邀请至府上做客。
几人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不觉已入夜。
顾员外举杯:“我顾某能举办此活动,还要多谢姚刺史的支持。”
“诶!顾员外这说的哪儿的话!”姚刺史喝的已有三分醉意,“这等既有利大家交流感情,又有益身体健康的比赛,还是要多多举办的好!”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顾鑫一招手,赶忙让仆人又将姚刺史的酒杯满上。
“苏长史现在贵为皇子岳丈,还望在九皇子面前替顾某多美言几句,这,说不定哪天,顾某还能官升五品呢!”顾鑫满脸通红,咂巴着嘴说道。就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那荣耀门楣的时刻似的。
苏全笑笑:“什么皇子岳丈,只是个虚名罢了。”
“虚名也比无名好啊!”顾鑫声调骤高,语气里带着些不甘。
心想:这苏全,果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过了今夜!谁是真正的皇子岳丈还不一定呢!
“报!”门外喊起,“急报——”
顾鑫皱眉,这不长眼的东西。
“这什么报也不要……”顾鑫话没说完,便被苏全打断。
苏全提醒了姚刺史一句:“九皇子现在可正在鹰山之上,那山……自古危险重重。”
姚刺史打了一个激灵,摆了摆手,让仆人将报信者喊了进来,厉言道:“说!什么事!若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了我们喝酒的雅兴,我就剥了你的这身兵服。”
那兵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上:“是是!宋太守让小人来告诉几位大人,九皇子在鹰山遇刺。”
“什么!”酒杯落地的声音,“顾鑫!看看!看看!你这举办的什么比赛!若是九皇子有任何不测!必拿你是问!”姚刺史恶狠狠瞪着顾鑫说道。
跟刚才那个满面春风品着美酒佳肴的他,判若两人。
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这这……”顾鑫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当时为了顺利举办这活动,他还专门往姚刺史的府里送了一箱的白银。
如今出了事,他竟翻脸无情。
苏全问跪在地上的士兵:“除了九皇子受伤,其他人可有受伤?”
“听,听说九皇妃也受了一点伤,顾家大小姐只是昏迷了过去,身上倒没有伤着。其,其他的公子小姐们都一一被找到,被安……安全送回各自府上了。”士兵战战兢兢道。
“什么!芷颜晕过去了!”顾鑫赶忙叫来管家,“给我备最快的马车!立刻!”
“是是!”
由于顾府离鹰山较近,不到一刻,几人便来到休息营地之前。
九皇子已被安置在正中间的营帐之中,请来的郎中正在里面为其诊治。
而顾芷颜则被安置在左侧的营帐中,顾家随身丫鬟正在其身边照顾左右。
宋太守守在营帐前,满面汗珠,额头青筋暴出,来回急步徘徊着。
见到姚刺史他们到来。一拘礼,将目前的状况都详细说了说。
当苏全听到,第一队去给苏墨儿送甘草水的骑兵按照路线走去,却并没有找到九皇妃时,眼底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想来应该是走岔路了。
墨儿身边毕竟有顾都尉,应该无事吧…..苏全心里正想着,便遇到从营帐东侧走来的顾羡尘。
顾羡尘上前,对各位大人抱拳拘礼,解释了一下刚才与九皇妃在山上的情况。
知道苏墨儿已无大碍后,苏全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额头的皱纹也舒展了许多。
主营帐内。
景煜初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之上。
旁边放有一盆被血染红的水。盆边上搭着好几条用完的血迹斑斑的纱布。
一个面目清朗、仪表堂堂、身材高大魁梧的郎中正站床边。
苏墨儿一拐一拐地走到床前,由于中毒,又坚持走了近一时辰的山路,以至于身体消耗过多,此时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疲惫不堪的身子也如散了架一般。
平日里,景煜初,傲骨嶙嶙。
如今,这般重伤在床,全身上下却依旧透出一股神威凛凛、不可侵犯的清冷感。
“他伤的很重吗!”苏墨儿盯着床上的景煜初,问道。
那郎中自然知道是在问他,便叹口气回道:“很重!九皇子若只中了暗器便也就罢了,可那暗器之上涂满百毒,在下为九皇子已逼出毒血数分,可余下毒素早已随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