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蝶伏在颜尽的胸前，如瀑青丝披散，半遮白皙腰背，柔香氤氲，雪粉微醺。
她的眼神发直，脸颊蹭着他的颈窝。
“不是要一起守岁吗？”颜尽轻撩起她脸侧披散的发丝。
“嗯……”她的双眼又迷糊地闭上。
不知是方才累到她了，还是酒醉得厉害。他抚摸她柔亮发丝，不忍弄醒她。
“蝶儿。”怜爱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白羽蝶缓缓仰起头，迎上他的吻。
“喜欢……”她娇柔地喃喃道，“好喜欢……”
他眉头微皱，只是她轻呢一句，欲望又升腾而起。双手抚上她的腰线，掐住她的腰窝，心中顿时难以忍耐。
“再来一次吧。”
……
清晨，灰炭泛白，暖意渐消。
白羽蝶窝进温暖的怀抱里，腰上感觉有什么压着，随着她而动了动。
“冷吗？”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白羽蝶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精壮的胸膛，她瞬间愣怔，脑子转不过来。
她仰起头，颜尽披散着长发，一缕青丝垂荡，一副慵懒模样，垂首望着她，脉脉含情。
“还……还好。”
她不敢肆意瞧看，怕贪婪的目光让他收敛。这可是少有的好光景！
“昨晚来不及再烧炭了。”他目光定定，似乎话里有话。
来不及……
她望着他，脑子里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模糊的画面和那层层叠叠的舒服感觉，脸颊旁不禁飘上绯红，害羞地不敢看他。
她一点没有过了子时的印象，她也不记得昨晚有没有说一声新春祝福。
“新年快乐。”
“嗯，同乐。”
“你……不练剑了吗？”往常她醒来都是一个人，今天却是不同了。
颜尽抱紧她的腰:“你希望我去练剑？”
“不……”
她希望他可以一直陪着她。
“蝶儿。”他深情地吻上她的眉心及眼窝。
她触及他炙热的身体，吓得缩回了手。为什么一大早他的精神就这么好？
他抓住她逃避的手，放在她最喜欢的腹肌上。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行！他……他这是在勾引她！
但她的手却是纹丝未动。
“太激烈了吧，大早上的……”她惊恐地瞪着眼，话还没说完，深吻就落下来……
……
白羽蝶穿上兔绒的冬衣，在颜尽的协助下梳了个活泼的丫髻。
“你头发披着多好看啊，和优雅的剑客一样。”看着颜尽梳着束发，白羽蝶内心充满遗憾。
“不得体。”
他冷淡的语气打断了她的妄想。
与方才那热情似火，缠她缠得紧的男人不似一人。
“你好了吗？”颜尽穿戴整齐朝白羽蝶望去。
“好了，就是腿有点软。”她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子如弱柳扶风，随时会倒。
颜尽来到她身后，扶住她的腰，动作轻柔，呵护备至。
“你以后与我一同晨练吧。”
“？？？”
皇宫。
陆寅站在轿撵旁，等在公主寝宫的门口，今日是皇族新年的祭天仪式。
元素稹在八名宫女的前后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
“公主，皇上和皇后已经出发去皇祠了。”陆寅沉着脸。
“知道了。”她的脸上带着倦意，语气不耐烦，“又不是我的祖宗。”
陆寅神情紧张，警告道:“公主，请谨言慎行。”
元素稹不满地瞟了陆寅一眼，想到他吃里扒外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刚在春节前赶回来，一见面就对她说教。
“你不准坐轿撵，跟在我轿子旁边。”
陆寅听到她的话，身子僵了一下。
轿撵旁的宫女和太监虽低着头，但都听着。这是公主在给驸马下马威吗？
“公主这是何意？”陆寅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她不快，只是因为他的劝话吗？
元素稹扬起头不解释。
陆寅只得跟在轿子旁，双手握拳，压抑心中愤懑。
刚走出宫门，元素稹才松口让他上了去皇祠的马车。
元素稹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
“许念桃案情有冤，你这大理寺少卿是怎么办事的？”
陆寅掩住眼底的慌张，猜到一二，许念桃应是将画舫上的事全说了，为了让元素稹保下她。
元素稹心思单纯，脾气暴躁，还不知道救许念桃会得罪很多人。
“证据确凿，无异议。”
元素稹怒瞪他:“还想着骗我吗？”
“我为何要骗你？”陆寅并不打算承认，而且他需要知道元素稹对他和白羽蝶的事知晓到什么程度。
“你把白羽蝶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