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话音一顿,又接着道:“后来不知怎么的,欢贵人打算离开,贤妃娘娘却忽然站在她背后,狠狠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个狗奴才,莫要胡言乱语!我何时推了她?!”
贤妃打断他,咬牙切齿道。
见皇帝面色阴沉,她一惊,连忙跪下来解释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个小太监一派胡言,当时臣妾虽然与欢贵人闹了不愉快,却并没有推她啊!”
皇帝盯着她,冷声质问道:“那朕问你,当时你们因何事而争吵?”
“臣妾......”
贤妃低下头,紧抿着唇,迟迟不语。
皇帝冷哼一声,又看向欢贵人,问道:“你来说。”
欢贵人眼眶红红的,啜泣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姐姐她在后宫里嚣张跋扈惯了,今日我不过去御花园透透气,不慎挡了姐姐的路,姐姐便要惩罚臣妾!”
“此言当真?”
“臣妾不敢有半句虚言!”
贤妃紧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她又看了眼皇后,对皇上说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可贤妃娘娘每日请安都会晚到,皇后娘娘劝说无果,此事后宫几乎人尽皆知!”
皇后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却是无声胜有声。
殿里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只有欢贵人抽抽搭搭的声音。
“慧嫔,你怎么看?”
慧嫔见皇上唤她,起身施礼道:“臣妾当时不在场,不知情况,只是......”
“你说。”
皇帝清了清嗓子,又换了坐姿。
慧嫔看了一眼欢贵人的肚子,冷静开口道:“只是欢贵人既有人证,还怀有龙裔,又何必自己演这么一出戏,陷害贤妃娘娘?”
“龙裔?!”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惊呼一声。
“快起来。”皇帝一喜,连忙起身拉起欢贵人,“此事当真?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跟朕讲?”
欢贵人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道:“皇上,臣妾也是今日去找慧姐姐,才得知此事的。本想着明日请太医来看一看,没想到......”
贤妃死死盯着她,指甲几乎攥进肉里。
这贱人才入宫两年,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
“真是恭喜妹妹了。”皇后亦是面带笑意,忽然扭头问身旁的东菱,“太医怎么还没来?若是伤了龙裔,谁来付这个责任?”
东菱连忙俯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许是路上耽搁,应该很快就到了。”
不多时,太医很快提着药箱来了坤宁宫。
欢贵人早已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坐在椅子上。
太医拿出一块轻薄的帕子,搭在欢贵人腕上,替她把脉后,不急反喜,连忙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欢贵人已有两月身孕。”
皇上大喜,贤妃仍然跪在那,声音有些哑了,“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只求皇上能明察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欢贵人有人证,你又有何要狡辩的?”
皇帝起身拂袖,冷声道,“传朕旨意,刘氏骄纵,不守宫规,扰乱后宫秩序,恶意伤害纳兰乐。降为嫔位,禁足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
皇后连忙为贤妃求情,“皇上,贤妃服侍您多年,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的处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哼。”
皇帝眯了眯眼,“太重?她企图残害龙裔,无视宫规,朕还觉得这处罚太轻了!”
话毕,皇帝抬脚就走。
贤妃一怔,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大喊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
翌日,纪王府。
纪王忽地一掌击在案几上,双目灼如烈日,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从被震翻的茶杯里溢得到处都是。
“什么?母妃被人陷害,降为了贤嫔,还被皇上下令囚禁宫中,不准踏出一步?!”
他在屋中来回踱步,很是不安道:“可恶,没想到皇后居然还留了一手,明明太子之位已经被废......
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父皇有意立祁王为太子。之前本王一直与恭王相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王倒是小瞧他了!”
紫锦连忙道:“殿下莫要着急,如今朝廷上几乎都是我们的人,什么立祁王为太子,不过是空穴来风,殿下可莫要相信啊......”
“哼,可父皇迟迟不肯立太子,不就是在本王与祁王之间犹豫不决吗?!”
紫锦垂眸,“是属下的错,之前一直在对付太子,却不曾注意这祁王是何时蹦出来的......不过他一直不受宠,也是在两年前才重新出现在皇上与您的视线里,短短时间里,他怎么就做到与王爷您平起平坐了?”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