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王爷走出天正殿,回到招待他们的轩阳府松了一口气,堂堂藩王被皇帝耍的团团转,心里是又惊又恼。
靖襄王赶走了轩阳府的奴才,又把大门一关,没好气的瞪着永谌王。
“他现在是皇帝!你怎还敢如此放肆?”靖襄王指着永谌王大骂,空寂的院子里回荡着他斥责声。
永谌王面对着墙面壁思过。
“你…唉…”靖襄王看见他这个样子顿时发不起火了。
“行了,哥没有怪你。”他搂住永谌王的肩膀安慰道“走吧,咱回去。”
过了几天……
靖襄王府中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少年郎正来回踱步。
“现在府中还有多少兵?”
“五万不到…还全是老弱病残…”
“永谌王那边也如此?”
“是。”
“上次抽走三万精兵,这次又借走五万…剩下的还全是老弱病残……”
正说着门旁的两个奴婢推开门,靖襄王与永谌王同时进来,两人皆是一脸阴沉。
“父王,六叔…这是怎么了?”少年停下脚步看向门口两人。
靖襄王走到少年近前“纬宏,去拿酒来。”
……
半夜院里只有靖襄王三人,月亮的影子印在酒水中摇曳着,很清冷,连一声鸟叫也没有。
“朝廷苛对藩王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永谌王优先发话。
“是啊,原本的十一藩王,两个车裂,两个被砍头,还有两个被诛三族的,罪名也稀奇,招募兵马被说成预谋造反,聚众斗殴被说成聚众造反,与它国交住被说成通敌谋反,个个都是不赦的死罪…”靖襄王分析道。
“对了,在府上还有多少兵?”
“回父王,咱府里只有四万多人了,有的连筷子都拿不稳,能打的也就两万。”靖襄王的儿子昌纬宏向二位王爷汇报道,穿的还是白天那件蓝色锦衣。
“嗯,五哥再不动手会有麻烦。”永谌王看向靖襄王认真的说。
“如今太平盛世动什么手?而且朝廷收走各地兵力不就是防那天吗?你别想了,好好做个自在王爷安分守己吧。”靖襄王拿起酒杯欲饮却又被打断了。
“五哥,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永谌王被噎的说不出话,看着靖襄王那个无赖样就想生气。
“父王,就算您安分守己朝廷也不会放过您,大叔的死因你们知道,这传出去可就不好了…”纬宏小心翼翼的说。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靖襄王瞪了昌纬宏一眼道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但永谌王好像若有所思。
“那个内阁首辅叫什么来着?”
“何颖,何皇后的嫡出兄长。”靖襄王回答。
“哦,这些罪名好似是他编出来的吧……”
何颖府…
“相爷这是学生们给您的贺礼。”几个下人拎来好几箱东西。
“这介国子监的人,还挺懂事的。”何颖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满意的笑笑,他起身命人打开箱子,顿时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只见箱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错,快收了。”何颖拿起一块银子仔细端详。“送点给都察院和六科给事中,别让那群御史言官来烦我。”
“这是什么?”他放下白银拿起一块小小的金棺材。
“回相爷,这…这是口金棺材。”
“是谁送的?简直无礼!”
“是一个叫华宗的厮…”
何颖看着下人们发脾气笑了“肤浅,你们懂什么?棺材棺材,升官又发财,我看这个人不错记下了。”
下人们好一顿拍马屁,又过了一会儿那下人说。
“相爷有一个人叫司马稚听说还是个二甲三名,他…。”
“二十出头的小厮罢了,不识时务,我知道。”
“相爷,还有件事儿…”又有一个下人拱手禀报。
“说。”何颖又坐回躺椅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各地藩王好似对您很不满。”
“弄死了几个藩王罢了,且此为皇上的旨意,他们岂敢不从?。”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他们都是匹夫,哪敢不从您啊。”
“这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