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只手还能用的时候,亚瑟·潘德拉贡拼尽全力,也只能是与对自己施加了强化魔法的近战法师打成平手,而近战法师在用回马枪这一招赚了亚瑟王的一条手之后,战局便是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亚瑟·潘德拉贡,只能咬着牙勉力支撑,一条手无力地达拉着,一只手握着黄金的大剑,在近战法师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下尽可能地保全自己,连反击都做不到。
他握剑的右手在每一次碰撞中都在发抖,一寸长一寸强,近战法师手中的法杖虽然并不如真正的一丈长的大枪,但是也比誓约胜利之剑要长,再加上不弱于亚瑟王的力气,让亚瑟·潘德拉贡在每一次兵刃交接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的手是否还能握紧自己的长剑,或许再下一次碰撞中,誓约胜利之剑便会被磕飞。
但,亚瑟·潘德拉贡每一次都坚持了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从者,强得就和怪物一样——不,根本就是怪物本身!”
短短一晚上,除了还未露面的骑兵职阶的从者之外,其余五个职阶的从者,亚瑟·潘德拉贡都是见过的,西装男打扮的暗杀者,有着近乎规则性的保命本领,哪怕被自己重伤,却依然有能力逃脱。
枪兵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有着足以让他感到心悸的可怕。
弓兵不说了,那边已经被改变地貌的山林已经可以说明他的强大。
狂战士的各项数值已经摆在了那边,数值都是超然的,能够让弓兵以那样的手段来应对,也从侧面证明了对方的难缠。
到了魔法师这边,表现出来的力量,比那狂战士还要强上一节。
作为圣杯战争中最强的职阶,亚瑟·潘德拉贡原本无疑是最强的,但是,接二连三的从者,让亚瑟·潘德拉贡开始怀疑Saber是否是七个职阶的从者中最强的那个。
“Saber!”
不远处,传来了卫宫士郎的声音,全副武装的他看到了亚瑟·潘德拉贡被压着打,忍不住出声惊呼,然后反应过来的他,瞬间抬起手中的步枪,朝着近战法师来了几发精准的点射。
近战法师果然收手,将法杖竖在身前,来回摆动几下,伴随着子弹碰撞在法杖上发出的几声叮当的声响,将卫宫士郎射击的子弹尽数打落。
“很有趣的年轻人,勇敢与正直!”近战法师没有忘记自己还在和亚瑟王进行着战斗,回身用法杖挡住了誓约胜利之剑的斩击:“他就是你的御主吗?”
亚瑟·潘德拉贡没有回应近战法师的话,而是对卫宫士郎大声喊到:“快离开这里!这个家伙,很难对付,保护好自己。”
即便是提醒卫宫士郎离开,但亚瑟王的注意力依然全部放在近战法师的身上,连瞥向卫宫士郎一眼都没有,唯恐在他分神的一瞬间,被近战法师一招得手。
这个魔法师,不仅力量强大,武艺超群,还擅长使用计谋,他全程都在用话语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干扰自己的思绪,之前还成功用这一招废掉了自己的左手。
这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卫宫士郎留在这里,无疑是很不安全的。
果不其然,近战法师在与亚瑟·潘德拉贡对招之后的某一个瞬间,向着卫宫士郎的方向挥舞了一下法杖,斩击的力量化为风刃,向着卫宫士郎斩去。
哪怕卫宫士郎第一时间进行了躲避,但只是少年的他,如何能够与那近战法师相媲美,被斩击直接命中,冲击力直接让他高高飞起,然后稳稳落地。
“好危险!”落地的时候,卫宫士郎冷汗都冒出来了,心有余悸地说到。
在被斩击命中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但是郭俊柒之前给的符咒此时却发挥了作用,靠着自身的破碎抵消了这一击。
然后,他再也没有停留,转身就走,在不远处准备接应他的远坂凛见到了这一情况,立即向着郭俊柒传讯,让他赶紧回来,别管什么狂战士了。
枪兵和巴泽特这对从者和御主的组合,也是跟着一起撤离了——他们是想来帮忙的,但是近战法师的强大让他们明白了,如果他们贸然参与进来,无疑是帮倒忙,反而是给亚瑟·潘德拉贡添麻烦。
原本他们商量好的,三个御主加上一个从者的支援计划,还未开始便宣告失败了,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了,一切计谋在纯粹的力量面前,都是虚妄的。
而在较远的高处,黑发的少女挽了一下在夜风中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把头发团成一团,在头顶扎起:“Rider,准备好了吗?”
少女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在她身边更高的地方站着一个高挑的女性,她有着紫色的头发,衣着干练,双眼却是用眼罩蒙着,手持两把中间用锁链连起的短剑。
她,正是圣杯战争中第七位从者,骑兵职阶的从者,来自希腊神话中的英灵,美杜莎。
“御主,我们要参与到那种级别的战斗当中吗?”美杜莎对间桐樱问到:“按照正常的选择,我们可以静等他们厮杀出一个结果,等对方经历了惨烈的战斗,他们的力量被消耗到了最弱的时候再出手。”
“不必那样了。”间桐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