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亨就柠柯的身份问了曲燕屏,别的不说,曲燕屏虽然不喜欢做生意,但是去酒会商会时能把介绍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了,更别说柠柯和他被拉过郎配,两家希望强强联合,柠柯是本地最大医疗机械商的小女儿,医疗器械出口进口都和出海有关,两家也算是走得比较密切的,但是曲燕屏不喜欢被安排的感觉,他更希望追求自由。
余南亨听到自由时,心里想果然是公子哥,有钱和有半个权的老爹才能无忧无虑去追求自由,甚至都没发现他爹深处旋涡。
“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查个人?”
“查谁?”
“不知道名字,就在三天前,我朋友卷入了一些事情中,我出面解决,莫名其妙她就说让我考虑加入她们。黑长直,一双大单眼皮,声音有点小女生的可爱。”
“……”
“我身边这样的还挺多的,不好确认”
轮到余南亨“……”
“你在哪里见的她?”
“学校操场”
“……你们学校的,还邀请你,你不知道?”
“毕竟我醉心学习,一心不闻窗外事”
“我去找监控吧,一个个排查排查太难了,你告诉我大概时间点”曲燕屏立刻敲定了解决方法,
“留个联系方式。”两人互相加上好友,余南亨特地备注“公子哥”。
两小时后,曲燕屏发来消息,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余南亨不得不感叹有个好爹就是好。
林堂——普通一小康家庭,来到舍林大学学习,毕业后进了一家咨询公司,身份一看挺普通,但是曲燕屏说她在的公司可不简单,和他表哥曲宥新关系密切,林堂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短短几年爬到高位。
于是,新的消息又出现了,关系到了曲宥新,曲宥新和曲招一个长辈有什么矛盾呢?
“这是你表哥,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表哥每次来我家都是挺高兴的,他还教我如何打理生意,但是我兴趣不在上面”。得,就一只看表面的傻子,曲招怎么没把智商遗传下来。
“还有吗,他们家和你家有过冲突吗?口头争执也算”。
“生意上倒是有过几次理念不一样”
“利益问题啊”,余南亨一针见血,家族事业的常常会发生兄弟阋墙的惨案,曲招的学术名气大过于他经商的身份,所以所有人提起他都会下意识忘记他商人的身份。
曲燕屏一脸想说又没说的便秘感,余南亨立马阻止,
“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在大利益面前人都可以反目成仇”
“你和他很像,也让我不要轻易信一个人”
“谁?”余南亨有点好奇,
“我父亲”
……余南亨想到曲招说的“你和我很像,又不是我”除了没法做到曲招在学术上的成就,他以后也会像曲招那样的人吗?曲招又是什么样的人?他始终没看透过。
曲招就是一只强壮的雄狮,一眼不眨巡视他的地盘,名誉,成就,财富,就是他守护的珍宝,不能容忍一丝瑕疵,时而擦拭上面的灰尘,就这么过了几年,突然跳出了一只年轻的狮子向他挑衅,他赶走了,但是也受伤了。
在进院时,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说只是小毛病,需要静养,不接受探望,还让他儿子一直在外面活动,营造一种没什么事的氛围,但是,但是他知道,小狮子跳出来时,有人跟他说,你其实不是一只狮子,还指出了他身上隐秘的拉链。他被困住了,可是,可是这些年学如狮子一样的争斗不是假的,但是那人又说,你见过哪一个狮子如此痴迷珠宝吗?他,他不能说。
莫德和余南亨倒苦水:“我一过去约她,她的好友都一起来,灌我酒”,
“消息没听到多少,酒喝了个饱,好像都警觉起来了,又,又想吐了”莫德冲进厕所,开始吐。
“最近不要去找她了,我联系上曲招他儿子了,让他去,你先陪我演一场戏。”余南亨一边给曲燕屏发消息,一边思考。
“什么?”
于是这天下午,两人兵分两路,余南亨去了社团大本营,碰上了还在郁闷的小角,小角仍旧在绞尽脑汁写经费申请材料,平常社长张英奎是不会在大本营,他也就失去了抱大腿的机会。
快要把笔杆子磨破时,突然伸出来一个手“这里,写想法写实用性写可行性,”小角转头,“余南亨”,“嗯,你这样不用吹它出来会有多好,你要写清楚大概的设计思路,经费预算,还有材料使用大概情况”,小角依言改了一遍,终于把这个资料都替换了“这样就可以了吗?”
“现在申请成名率上升了百分之一”
“那我费劲写得那么好是个屁”小角沮丧,
“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
“什么什么”,
“给他看体现你能力的东西”
“可是,现在我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东西”
“我这有一个,”余南亨拿准备好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