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被余南亨带坏了,陪他捧哏,三个人话术直击重点,那就是管家你还有什么仇啊恨啊都闹到明面上了,赶紧说出来吧。
管家哭笑不得,但是这个要说的又是关于自己的事情,轮到了自己身上就不好笑了,于是管家的脸皮子处于将笑不笑的抽搐感,是一个薛定谔的笑容,你可以说他笑了,也可以说他没笑,沃森赶紧上去拿桌上的毛笔塞在他手里,一边说“镇定镇定,先慢慢深呼吸,对。”
在沃森的引导下管家脸皮也恢复到了严肃紧绷状态,他似是不好意思地先咳了一声,对这里唯一外人说“见外了,我面孔瘫痪症,做其他大表情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危险。”
余南亨神态没变,但是他眼睛在沃森做出一道动作够不知不觉地变大了,这个微妙的变化足够反应他的心理。
果然,都不存在不是什么完美人,打破距离了看到的都是缺点。
余南亨深谙交往之道“没关系,这本来是你的正常生理行为,没有对我造成麻烦,也不用说抱歉的话。”
管家慢悠悠地说“其实已经过了差不多20年了,当初我原来是在华鼎酒店的母公司工作的。也就是如果我没有跳走的话,现在也应该是在华鼎酒店当个管理层。”
“我当初和现在华鼎酒店的经理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好到,你们知道知己吗?大概就这种程度,后来我在争地资源的关键节点,背叛了这段友谊,伤害到了他。”
三个小辈深呼吸,心里一个想法:原来是是这样。
管家没有细说是怎么样的背叛,人一想起来就很难受,也没有必要扒伤口。
不过这不能阻止余南亨狂奔的想象力:两个人辛辛苦苦鼓捣出方案,发誓等这一票做成功了就能够出人头地,实现梦想,结果经理第二天醒来被当头一棒,方案被最信任的人给买给对手,这么惨烈的状况引发了经理怨恨,上门发泄无果,于是回旋镖在将近20年后,飞回来,扎了一下,经理最愿意看的就是管家的心血酒店出问题。
“这么说,那个经理交代的就是气话了”安灵净打量一圈,心里却是你也太不厚道了,难怪人家现在幸灾乐祸。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多年怨恨郁结在心,然后心里变态,想起了旁边有树了利用,然后对酒店下手。”
咳咳,管家被安灵净的想法创了一下“有事他直接冲我来,以我为人了解他不会伤害无关的人。”
余南亨赶紧止住话头“不可能是他,他要下手应该早就给教训了,有人会拖到很长时间才给自己出口恶气吗?”
安灵净和沃森摇摇头,他们想法是有气就报,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总不能为此酝酿许久,再说那位经理现在混得也不差,这两人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做道同归。
几个人没有纠缠管家太久,往上查的就是经理的上头的人,余南亨一普通人,没办法接触,安灵净倒是可以借老爹的光,不过这个会暴露她处于不是那么安全的环境中,一经发现必定让她回自己身边,安灵净吓得不要,沃森却是让助理多注意一下高家股票,准备好甩出的时机,能够得到一手消息就是好。然后,三个人只能眼巴巴等到林问查出点什么,最好再透露给他们。
林问也是看着桌上复印出来的病历资料,厚厚一沓,本来就对文字类的不喜欢,这下脑袋更疼了,
简单来说,一种遗传性的疾病,不知什么时候高德名就被环境诱发出来,整个人认知受到到很大创伤,林问想现在的人焦虑与抑郁齐飞,确实是诱发病最好的温床。
疗养的地方只有几公里远,林问带上人亲自去看一下。
看管高德名的护工给一行人倒水,房间里没有椅子,只有一个小小沙发,一张大床,林问站着,注意到沙发和床都是新的,床单连折痕都没有,他把水递给旁边的队员。
高德名就坐在那张大床的,看着窗外,露出一截手腕干瘪单薄,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视若无物,他眼神空洞,一视同仁看所有人和物,没有感情。
给高德名治疗的家庭医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解释,“他发病之后,整个人控制不住要自残要破坏周围的东西,只有喝了那种树花泡的水之后才能够平静下来。”
林问叫刚招进来的新人,“你去看看泡药的,炉里可能还有残渣。”
新人表示明白,刚要走,突然听见“咯咯咯”的笑声,他猛转过头,听到高德名出声有了情绪,声音不像人发出来,越来越尖锐,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然后抬脚就走。
林问挑眉,医生说“不好,你们过来,陌生的气息让他感受到了,这是要发病的前兆,我们赶快出去吧。”
林问在这里也不能问高德名,他点点头。
走的时候,高德名终于发出人声,嘶吼道“你来给我道歉了吗?太晚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你付出代价啊啊啊_”。
到大厅,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他自己会胡思乱想一通乱糟糟的东西并把它当成自己的记忆,然后说一些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