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刚走，余南亨就捏着塑料袋茶包，刺喇刺喇响的，他的心思早飞到别处去了，手中的动作只是在安静中弄出点动静不尴尬而重复做的，
“想什么呢，我一刚开始来主动要看黑蝴蝶的事情中，还没查明白我不会退出的。”
余南亨把椅子转了一个，他旁边有一个大的椅子，对着林问站的方向，这会儿才显出有些不自在，他刚才坐着，而林问站着，其他三个人也站在后面说了 一番话，林问的上头领导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进入里面的人都比较注重礼仪之类的，自己这样做好像给林问丢脸了似的，尽管他什么都不知道。
“管家有问出来了吗？涂苗是不是他种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还把剩余的黑土给拉到空地上。”刚才从青绦的话中他也捋清楚了一点东西，拽着线头希望有人能指出方法解掉线团。
“他在证据面前供认不讳，水电是他买名额接的，黑土也是他为了植株长得更好从北方种植基地运来的，不过他没有否认了用涂苗的根磨粉放进调料中，说他只是为了得到涂苗的种子，研究有没有可能做香料用。水电在那块地已经接了4.5年了，在禁令之前就存在了，所以一直没有人觉得不对劲，禁令出来后做得更隐秘。”
这几年的时间里，如果是涂苗一直流传在饭桌上，林问不敢想像这是多大的一个失误，听到属下报上的时间时，他出了一身冷汗，对于他们的职业来说，维护安全就是一项如履薄冰的工程，稍一不小心，信任的桥梁就瞬间崩塌，飞沙走石，混沌一片。
说了一半，屋内安灵净的脸色发白，她也不知道管家瞒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她来到酒店之后，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管家，管家哪来的时间。
林问看出她的疑问，说：“我们找到了管家聘请看管涂苗园子的人，一个老妇，为了赚钱，平时只用浇水施点肥，很轻松，我们的人把她带过来了，人证物证俱在。”这下算是锤死了管家种植涂苗的罪名，
“当然，”林问这时又变得慢悠悠，
“管家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我去让人找他平时接触过的人，和有可能使用涂苗的地方找，你如果记起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欢迎来跟我说。好了，我要办公了，那边有个休息室，与这个事情相关的人去那边等，等有空了会有人问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这样。”
听闻，站着的其他三个人都开始有动静，去休息室，出来时碰上了一个小警察引导老妇人从问话室里走出来，
安灵净冲上前，一只手要抓住她前袖“是你，前几天你来找管家，我以为是他的远方亲戚来投奔的，他到底为了什么要种涂苗？”
老妇人一头银发，满脸皱纹，顺势哀叫起来，对旁边小警察卖惨“警察同志，那位管家就是这样气势汹汹地来找我，我家里需要钱才帮他做事，他种的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小警察一脸正气“您放心，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您就等着他们讨论的结果出来，小心……”，小警察搀着着突然捂胸口喊疼的老妇人走开，做手势让安灵净又走开，沃森也快步拉住安灵净的手，旁边小警察的同事也密切关注着这边，一闹事就马上上来，安灵净没问到一句关于管家的话。
她闷闷不乐的，沃森先走上前帮她的凳子用手扶去灰尘，“你说，管家他是不是糊涂啊？会不会被别人骗了做事，不行，我得去问问我爸爸。”
她按下电话，和父亲说了这边的事情，说到管家种植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她以为父亲会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办，谁料父亲只说了一句让她别管，在那边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沃森知道安灵净心里已经把管家当成半个亲人了，从她自己伤心时跑过来时找的管家就知道了，他走到安灵净椅子之前，手撑着，说“要是管家……他真出事了了，你可以找我。”他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安灵净不愿让他碰到她，伸手抢过纸巾，偏过头去。
夹着呜呜的声音说到“去你那边有什么，有什么用，我上次和明玉吵架你有站在我这边吗？有吗？亏我们一起长大，这么，这么多年的感情。”
沃森在旁边手足无措，青绦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瞧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有点微妙，他挪远位置，小情侣的闹别扭的恋爱味快熏到他了。
林问看着人全走后，一跨步栽坐椅子，余南亨突然开口道：“人已经走了，你还有事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聪明。”林问打了个响指，闭目养神，说的话毫不含糊，
“我刚才说了，那位管家说他没有用到违禁的涂苗的根，那么那些苗的根是凭空消失了吗？我让他给我合理解释。他说，他有猜到有一天事发，所以就把涂苗根切了全部保存在一个地方，全部，你知道这个概念吗？他有5个苹果，可以说是全部，但是实际上有10个，我没有办法验证他说的这句话真实性，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涂苗根是一个多么巨大利润的东西。所以我想法子去排除，让卫生局那边也配合挨家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