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的部分很快就瓜分完毕,只留下一摊烂水和混在烂水中的老的涂苗根。
“发财了发财,这些卖出去,还不是想有钱花就有钱。”余南亨亨看到一个操一口黄牙,短发竖硬的中年男子说,
旁边还有几个小年轻奉承:“那还是甘叔看得准,有这些钱,可以很久不用工作就够活得的,哈哈哈。”
“得了,”名为甘叔的人掰响指,声音洪亮指挥人:“都快点运出去,现在才是成功了一半,看到没有,我们在人家林问眼皮底下犯事儿呢,逃出去有自由命花再说。”
一个两个流里流气吹口哨,纷纷打上他们那牛二八马,拉货不虚的车,房子里的人都退走上车,拉着他们虚幻的财富梦想过上钱多滋润的日子,临走前,一个染爆炸红色头的嘻哈青年提走两袋通讯器碎渣,朝里面喊话出来了。
余南亨肉疼,这是陪伴了他四年的手机,用自己工资买的,多么有纪念意义,现在就这么被踩碎,连个碎片都见不着,他拳头要硬了,余南亨尝试捏起拳头,手臂被绑得太紧,很快坚持不住。
算了,我也不是力量型的人,遇到困难要智取,这个机会先让别人。
汽车声音逐渐小去,余南亨才敢大声开口:“林问,林问,你想到办法了吗?”
“我在尝试了。”林问试图用肉身撑开绳子,再次证明了人的力量不一定比得过最菜的麻绳。
林问被绳子勒得通红,咬牙道:“啊~不行,我撑不开。”他的手下在另一处,嘴巴蒙住有规律呜呜叫,在给林问打气加油,林问当年身体素质强悍得不像人类,曾有过徒手劈开榴莲的英勇事迹流传队内。
在余南亨的期盼下,林问没撑开,撑开了就变成神迹。
林问让所有人养精蓄锐,不要做撑开绳子的徒劳功夫,少说话节省省口水。
他说:“这群人胆子真大,敢这么多玩不怕被我抓住后,要给他们下绊子的。”
小乔听到,立刻摇摇头,唔唔发声,内心大喊林问不要激动,不要做黑,按规章来做就行。
余南亨不以为然,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小小一窝村的村民能够有这养行事,不仅鲁莽且蠢,是可能有人再背后教唆,认为人多了就能够法不责众,但是松松散散的队伍结构不牢靠,分利不均,一定闹矛盾,很好让它土崩瓦解。
天上擦出一抹亮光,天黑月出现,余南亨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就咪眼了一会儿复睁开,他眨着沉重的眼皮,山野中猫头鹰咕咕叫,没有人说话和发出动静,扭过头去看另一边的人,睡过去了,他缓缓吐一口气,闭上眼晴要睡过去。
黑夜里,一个身影慢慢靠近,小心迈出步子,蹲在摊水面伸手出去摸出什么。
余南亨大喊一声:“谁在那儿?”,他只能模模糊糊在黑暗看到一个人影模样,不会是那帮人又回来了吧。
林问被这一声炸醒,同时从余南亨的话中品出了有人在那儿,他看不到但是不耽误他言词令色:“站出来。”好像被束缚的人不是他一样。
黑影只愣了一下,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余南亨发现是她,带了一个麻袋,今天听到那群人要帮运出去收取一部分的动物的带孩子的女人,小孩紧紧贴在母亲身边,在黑暗中融为一体,这时候正怯怯地看着他。
余南亨窃喜,是带孩子的女人,这样的人心会软,说不定可以说动她让她找找工具,帮他们割掉绳子。
腐臭的味道带了一点翻新的臭鸡蛋味道,余南亨想了想,放低声音说:“你被他们抛下了?”
女子身体抖了抖,突然大声叫喊:“他们不配叫做东西,说好的帮我带出去,我分一大半给他们,但是结果呢还不是被我听到了要全部私吞我的东西,他们也不想,没有钱,我的路路怎么活下去。”
余南亨明锐抓住重点:“不要激动,你不想要报复他们吗?他们已经这样对待你了,让你和你的孩子活不下去,你回来躲起来,我们还是能找到你的,不过我有办法帮你。”
女人看着他,不解,还能有什么方法。
余南亨踢了一下林问:“我旁边这位就是警察的小头子,他说话管用。你把我们放了,我们立刻就能去把那些逃的人全部抓回来,而且,我们不会把你说出去,还给你一个线索奖金,你以后离这个村子远点。”
林问很上道地接着说:“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也只是被蛊惑的一个人而已,远比不上他们罪恶。”
女人疑惑的目光扫过两个人,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但是天亮了,肯定会有人来看,发现状况,他们也是能获解的,倒不如现在自己卖个人情。
一获得解放,林问就让人看住女子和小孩,余南亨在旁边给林问说话:“你们是重要的证人,林队长他心急如焚要抓人,不是反悔了,你多配合说出地点就是了。”
小乔小心翼翼地请这两个人上车,打火,不成。
“林队,他们好像对我们的车动手脚了,打不了火。”
剩余的车也是有人过来说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