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车了就麻烦了,换个皮,当成正常商业运输的人们,如滴水入海,现在才想起要查,那就已经晚了。
所有人愁云惨淡。
余南亨看着林问,似乎有点佝偻,肩上背负重千金,林问拍手,把在场又困又疲惫的人拉高:“再坚持坚持,”
“再找找,看东西被拉到哪儿了?”
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又跑了一通路,余南亨此时恨不得天地为被席,圄囵躺下,他可没有做过熬夜训练,少觉就少寿。
他张嘴,和草木同吸一口雾,背后稀稀疏疏,边走边查看的人,余南亨顺着视线去追光亮,突然出声:“他们不一定运走了。”
所有人停下来等他说话,发表高见。
余南亨继续说:“林问你或许猜对的,他们靠那个水道运东西。你们仔细看,车车辙有两条,一条是进,一条是出。进的凹陷比出的凹陷浅一些,说明卸货了。”
林问在他说车辙的时候,立马反应过来。其他人也跟着恍然大悟,黑天黑夜,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很少,遗漏重要信息很正常。
“靠!那帮家伙真会迷惑人。”有人低声骂道,其他人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余南亨示意小乔给他手电,在车的旁边匆匆郁木绕了一圈,其他人也自发和他做同样的行为,末了,余南亨再回到废弃车,他做不到喊一群肌肉比他大的人,
让林问叫人集合,林问清亮地喊:“都过来,我问一些问题。”
人三三两两围过来,余南亨才慢慢开口问:“有人看到草木被钻进去的痕迹吗?”
有几个说没有,有几个摇摇头,余南亨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很好。”他说。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那就能确定,他们把涂苗根运出去的方法,就是林问说的——水遁。”
余南亨说出来还是有点羞耻,水遁,听起来就是多么有逼格的,一门功夫,水流到哪儿,他们能跟到哪,无视地形地势,不过也要上坡下坡,靠水逃跑生动形象。
当然那些村民也不是真修成什么功法,字面意义上的。
余南亨折了一支像竹条一样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又长又能曲,
对在这他使唤得毫无压力地在小乔:“小乔,过来帮我照一照,照这个水面就行。”
余南亨看向熟悉的面孔,他觉得小乔面孔有点冷淡,‘小乔’拿着电筒解释:“我是小乔双胞胎弟弟——小乘,你不认得也正常。”
余南亨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然后开始道歉,大家都不拘小节,完成事情更重要。余南亨拿那条长软棍子,捅进洞里,一直伸一直伸,枝条搭在墙上,呈斜状。
余南亨手里的枝条都伸完了,还没触壁:“这个水洞,有一段比较直的框架,不简单。”
真正的小乔,在厂房那边,让女人在车后座睡着,他会看夜,就盼太阳出来,送人回去,这时候发了一声喷嚏“不会熬一夜,就感冒了吧。”
他从车里的后视镜看到后方,女人正在一拍一拍地拍孩子后背,哄入睡,整个人也横栽在座椅上闭眼。
不知道为什么,小乔想起刚才看到女人惨白的脸,头发一撂一撂的。他头发长了点,随便一冲,刚干也是这样子,小乔直接她肯定有东西没说出来,他晃了晃头,心想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女人的手指,垂下座椅,在黑暗里不时地抽搐,紧了紧身前的孩子,掩盖掉激烈跳动的心脏,这是她第一次动手。
人来得很快,不稍一会儿,汽车鸣笛声就想起来。小乔跟支援的队伍,说明队长先去了,又指指女人,让她再把位置报一下,他得先回局里看着管家。
小乔自己开车,清出一辆车,然后其余全部去跟林问汇合。
“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看你一直在通过镜子里看我。”女人忍不住,率先问话。
“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好奇,你认识净泉酒店的管家吗?”说着一边看她的脸色,没变化,
他又说了名字,女人摇头。
小乔觉得,或许她是真不知道,只是听别的村人说,这里有可以卖高价的涂苗根,有一大仓库。
这会儿小乔有点不对劲:“谁跟你们说的,这里有东西?”
如果是在白天,仓库里他们疯狂套袋子的样子,小乔觉得不会有人那么慷慨,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发现的财富。
女人终于出声,声音沙哑,闷闷的,“是方叔,那个调节的老人。他发现了,告诉大家,也让大家都别抢,别起冲突,要不然有一个白眼地告发了,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所以他们伪装得很和善,拿到手的,出去后,觉得能掌控了,就翻脸,我只是要养我的孩子。”
小乔赶紧在心里记下重要信息,听到后面一句话,他摇头:“生存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应该走不正当的路。往这里开30公里,就能到划分旅游区里,开了很多家餐馆,招人的人,还包吃住,努力一点你可以攒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