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亨把手机转到另一只手,用手背剐蹭突如其来的痒意,手挠红了都没有反应。
“哦,直觉。我们办事好不严谨呢。我也经常凭感觉做事情。”他想起,几天前跟林问去查那口像井的东西,也是他在猜测。
“没什么,我去问管家,毕竟在这里做了那么久,又是前东家的。”安灵净把黄生一当她在格城的百晓生,多宝囊。
“但是很多人只是说讨论送岛的大方行为,很少有人去探究他的身份,高父可能在隐瞒。”安灵净同样不确定。
但是为了她的公司的事,去挖一个长辈的风流韵事在所不辞。
泉净酒店自从上次风波之后,开客少了很多,这个影响会有一些长尾效应,安灵净打算这段时间,酒店休养生息的同时,把主要问题解决掉。
高父和安灵净爸爸是同一代的人物,都做得不错,论资排辈,安灵净要靠后很多,中间是管家,高家两儿子,再下来才到安灵净。
其中关系,安灵净捋清讲给余南亨听,“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不要想着撕破脸,但是余地留三分,日后好再谈合作。我现在这个年龄,大家都能接受把这些东西拿到台面说,我爸那一辈的人,就保守多了。”
“很难打听出来?”余南亨似懂非懂,这有个情妇,又不是伤天害理的行为,就算多几条长舌头,还能把他从高位上拉下来不成?
“不是啊。我把利害和他讲清楚了,这个酒店其实还有他的一半,利益当前,这点几乎不用做什么,真的太简单了。只是以前,也听过我父亲说起这位叔伯,接近完美,他隐瞒这东西,也保全名声吧。黑蝴蝶要是这位位会长做的, 私生子的事情就捅出去了。”
安灵净不免嘘唏,原来人性是共通的,人会为权,财,色,做出很多事情,那位别人话里,风清月朗的人,也有这藏污纳垢的背面。
余南亨不能共情,普通人每天日里夜里都在操心生计,哪里还有心力去管别人的八卦是不是真的。
“那你快问吧。知道消息,立马告诉我。”余南亨没有一点气势地“吩咐”道,两人又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挂了。
余南亨看了一眼屏幕,还没有到10分钟。但是说话透露的内容却特别多,感觉得到三十分钟。
他下滑通话列表,看到林问的那条记录在下面两行,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这是林问让他帮忙查的,该开口的时候就得开口。
嘟嘟声想起,
林问一开头“喂,打电话了。事情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声音沙哑,如沙粒磨砂而过,余南亨能够想像到,未尽的烟雾缭绕疲惫的脸颊。
“林队长,又查案到通宵了。”余南亨简单打个招呼,
“有点事情。泉净酒店的蝴蝶案有新东西了吗?不用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套近乎。”林问再一次问,果然业内人士眼光毒辣,单凭语气大概能判断是做什么的。
余南亨立马收起他刚想好的词,这些都应该是在曲招身边的时候说的,因为很多人讲他不讲人情,对老师没有感恩。
现在用在林问身上,好像也不太对。
他直白到,“格城附近有个岛,你能帮我查一查,岛主人和高家的关系吗?”
林问笑了,“就这么简单的问题,安灵净能不知道?”
余南亨跟安灵净一起去过警局,林问是知道他在帮她做事。
“普通人能够知道,哪里还有你们清楚。”
“行。就这个?还需要别的资料,譬如说被幽灵吓到的人,住院的记录。”
余南亨摇摇头,他意识到隔着电话,对方看不见他表态,
立马转换成语音,“不用,都是陈年旧事,只能说明黑蝴蝶带来的东西,造成影响。你就只帮我做上面那件事情就行。”
余南亨听到林问在电话那头感叹,“是个好苗子,根据已有情况能够斟酌无用信息,你要不知道做什么,考个证,来这边应聘。”
“感谢你对我的重视,我就一闲散人物,比不上这么高评价,你们队伍人才济济,我挤进去还可能拉后腿。”
林问不再开他玩笑。
余南亨不知道,是不是警局那边的事情减少了,还是年度考核要到,拿这件案子当kpi ,总之他出门溜达,又喝了本地特色野果汁,到一个养鸽场,逗逗鸽子,还能喂面包屑。
养鸽子的是一大间房,四年通风,还是可以闻到一点鸽子粪,那种莫名的味道。
他在那里逗留,和店主人聊天,说这边有鸽子煲,很补。
主人家喜欢养鸽子,以前在美食那一条街,不过老是被隔壁的人投诉,味道飘到其他人那里,不能忍受,才忍痛搬到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用一个更大的屋子。
客人来这边,可以挑鸽子当宠物,或者当食物,挑好后,能送去餐厅那里请人做。
主人家推荐了好几家做鸽子煲,做得好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余南亨想想他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