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都繁华市井。茶摊。
一说书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说书。
“且说伽罗,一见这萧凉律竟追随巫雅祭司而去,扔下了刚刚出生的女婴,嗷嗷待哺,真是可怜。伽罗恨无处泄,扬手欲除之而后快,但见女婴却睁着乌溜溜一双大眼,冲着伽罗呵呵呵地笑…这一笑,伽罗心软,转念一想,莫造杀孽,由着你自生自灭吧!伽罗正欲离去,却见一只黄鸟飞来,叽喳喳与婴儿对话,要知这黄鸟为何?女婴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一拍醒木,谢幕告辞。
席下听众一片哗然。
“听说西王母有只圣鸟,莫非是它?”
“这女婴真是可怜,希望后天能有些造化吧,哎!”
“明天准时来,这说书人不打诳语,没准儿这个女婴已经长大,就在咱们中间呢。”
“你老兄绝对是精虫上脑,听呆了,哈哈!”
“你们还在这儿乐哈哈!知不知道凉都最近很不太平,指不定就是伽罗收养了这女婴,现在长大了,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哎哟!嗡玛尼贝美哞,怪吓人的?,可快点回家吧。”
“走走走,晚上关好门窗。”
人群呼啦散去,五道靓丽身影鬼魅般隐去。
夜色如墨。晚风急。窗棂动。
高门大户人家,雕楼玉砌,荧窗暗影。一男子正脱衣扑上床,女子娇声:“轻点儿,别窗外有人,羞死了。”
男子懒哼:“哼,借他几个胆子,敢闯我梁大官人府邸,还敢听梁大官人的声!”
“嗯,官人……”女子推诿着娇笑。
“你个小荡妇,还知道羞。”男子急不可耐地堵住了女子的小嘴。
一道曼妙身影,蓦然破窗而入,女人惊叫,男子回头,惊艳中没了声息。
黛痕轻点脚尖,几个起落,到了一户房前,破败不堪的草屋,窗子连窗?都掉了。黛痕轻弹指间,一枚金元宝落入窗内,只听窗内一声惊叫,继而又一声尖叫,前一声惊恐,
后一声情绪不同,是惊喜的尖叫。
黛痕相同的动作重复了几十下。几十户穷苦人家都尖叫连连,以为菩萨送财。
山中客栈。
黛烟数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嘴里叨叨咕咕:“这都什么劳什子,沉甸甸的,打死我都不戴!下次我专挑元宝拿。”
“这女人有几个不爱珠宝首饰,哪怕不喜欢,也要样样都有,这是面子工程。”
“男人要面子,女人为虚荣。一回事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可怜。”
“别说的那么清高,这玩意儿可以安身立命,不然咱们就得以天为被,地为席,喝西北风。”
“不知道伽罗当年是靠什么修建的魅仙阁?”
修罗平时更多称呼伽罗大名,只因伽罗喜怒无常,叫母亲不行,叫阁主又生份,背地里没少骂声老魔头。
“当然是一棵树一片瓦辛苦背回来建的喽——可能吗?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不过咱们可是劫富济贫,小主好着呢。”
这边厢黛青指挥着,将抢来的金银珠宝收入储物袋中。
修罗叹了一口气,道:“何该我分文没有,离开你们,我这市井生涯就是个小乞丐。”
黛烟笑:“谁让小主你的桃失那么与众不同呢?”
修罗:“就是大意了,不知道有朝一日,我要花钱才有的吃有的住。不然早早再弄个储物袋不就得了。”
黛墨安抚修罗:“小主,有我们在,何劳你操心这个,放心吧!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
黛青忽然道:“黛痕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
黛烟道:“不会吧?这市井小民,谁能是魅仙七阶的对手?”
修罗的这四位女侍,出关时已达四阶,黛痕又是天资极高,几经东阳帝君指点,早已进阶到了七阶,别说市井小民,就是修真者,也少有人及了。
但黛痕迟迟不归,终究还是挂念。
黛青祭出口令,半晌没有回复,几人相视,一言不发,齐齐穿窗而出。
黛痕这边的确是遇到了麻烦。
就在黛痕刚给一户投完银子,蓦然后背有风,黛痕知道是遇上了高手。却不急不徐,轻挪足尖,堪堪躲过了偷袭。
黛痕哂道:“何方宵小,竟做背后偷袭之事?”
“宵小不敢当,我倒想问问,哪里来的山野村妇,打家劫舍?”
男子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显然内力深厚,黛痕心下存了警惕。
“来者何意?”
“把银子交出来,饶你不死!”
黛痕冷哼,二话不说,招招狠辣,直取其喉。
男子“嘿呦”一声:“还是个练家子!”
道了一句“扯呼”,男子转身就逃。
黛痕没有临阵经验,不知道穷宼莫追的道理,因其说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