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两天,江晚照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好在退烧了。
等她出现在田井他们面前时,他们全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的。
江晚照心里暖暖的,用还有些鼻塞的声音,笑着打趣道:“我没什么事了,倒是你们小心点,别被我传染了!”
田井大喇喇道:“你放心,我们身体可比你好多了,不会轻易感染上风寒的!”
其他人都笑着称是。
就连阿南也忍不住嘀咕道:“我长这么大,都没生过病!哪像你,人族姑娘也太娇弱了!
你病了就算了,秦家哥哥还将你看得严严实实,像藏着个宝似的,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
说完,他才记起江晚照记仇,急忙往林可墨身后躲。
江晚照没好气地笑了笑。
她本来只觉得这小崽子有点叛逆和莽撞,总喜欢和自己顶嘴,她只当他是童言无忌。
可她现在往深处里想想,他哪是童言无忌啊,他那张嘴简直就是开过光!
不然他怎么刚落进他们手里,就认为她是秦淮光媳妇呢?
到底是她和秦淮光看起来比较让人容易误会,还是秦淮光表现得太明显了?
江晚照有点出神地在桌边坐下。
见状,秦淮光将从自己屋里取出来的厚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倒了杯热水,塞到她手边,给她暖手。
江晚照略有些惊悚地看着他无比自然地做着这一切。
随即,她不着痕迹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特别是田井和元愫。
田井和元愫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对此视若无睹,各自坐了下来。
林可墨只顾着和身后的阿南小声说话,也没怎么注意他们。
彭三怀看到江晚照的视线,对她露出一个略带自责的眼神。
江晚照心中哀叹:这还用说吗?就是秦淮光表现得太过明显了!是她迟钝!是她瞎!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安理得的呢?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温水里的青蛙,烧水的就是秦淮光!
太阴险了!
算了,这个问题太过头疼,她暂时不太想面对。
江晚照抱着杯子,问道:“这两日,可有什么异状吗?”
田井积极回道:“没有!你病了,我们都没出门,怕闯祸!”
江晚照轻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知不觉中,在他们这一行人中,江晚照似乎成了那个隐形的精神支柱。
她倒下了,田井他们总觉得缺了主心骨似的。
江晚照垂眸,喝了口热水,道:“附近可有除妖师的踪迹?”
元愫道:“暂时没发现。”
江晚照点头:“白溪县不小,就算云昼山庄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角角落落。”
田井道:“那阿照,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说完,他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等江晚照说话,阿南倒是没好气道:“她都病得差点死了,还能想到什么?她还活着就不错了!”
说得田井面露愧色。
江晚照莞尔道:“呦,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张口闭口咒我死呢!我可真是借你吉言啊!”
阿南涨红了脸,争辩道:“我……我才不是你儿子!而且……我明明就……就不希望你死!”
看着他那别扭的小模样,江晚照轻笑出声:“行了,我知道了!我们阿南喜欢我,舍不得我死!”
“你……”被她故意曲解、也被她点破了小心思,阿南面红耳赤道,“谁喜欢你!不害臊!”
江晚照瞧他一个劲往林可墨身后躲,笑得更开怀了。
不过,等她笑完之后,她还是正色道:“别说,我烧着的时候,还真想了个法子出来!”
“什么?”
秦淮光问道。
江晚照现在一听见他的声音、一看见他的脸就头疼!
可他那么大一人,一直黏在她身边,她就是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她忍住想冲他翻白眼的冲动,道:“不过这个想法,还有一个前提。我需要有人夜探县主府,证实我的猜想,我才能进行下一步!”
“我去!”元愫举手示意道。
这活她熟!
江晚照道:“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而且你也无法分辨出印狼妖族的气息,秦淮光……”
她下意识就喊出了秦淮光的名字,一侧头,就看见了他深邃的眼神。
她一怔: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自然地第一时间就想着他的?
见她顿住,秦淮光便贴心地将她的话接了过去:“好,我和阿愫一起去!你要我们查什么?”
江晚照恍然回神,她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抛到脑后,斟酌道:“查……查一查如今县主府里的县主儿子,是不是印狼族!”
彭三怀听到这里,震惊道:“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了?”
秦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