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柔和的光自王柏走进门内就一直充斥周身,让他看不到前路,使他只能闷头走着。
等回过神来,他成为了一名名为凉子的女人。
“西村夫人?西村夫人?”衣着昂贵的女人不耐烦的向着凉子叫嚷着。
“嗨!”凉子下意识的如同受惊的猫一样站了起来。
凉子的头莫名其妙的开始疼了起来,好像突然有人拿着小棍从她的鼻子里捅进去,直达她的大脑。
“我正在分配我们妇友会的工作你怎么能开小差呢,真是太失礼了!”那女人再次发话,语气严肃,像是凉子已经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罪一样。
“嗨,非常的抱歉。”凉子90度鞠躬,突然鞠躬下,头疼的更加厉害了,她的脑子仿佛要从头里生出来一样。
那女人语气嘲弄着说道:“只是道歉的话能有什么用?你这样简直是给自己的丈夫蒙羞!”
凉子没有说话,只是头又向下低了几分。
“嘛,这次就算了,不过这次妇好会的工作就全都拜托你了,你可要加油啊。”女人翘起二郎腿,尖锐的高跟鞋跟直直的指向凉子,语气傲慢,像是施舍。
凉子立马大声的说:“嗨,非常感谢!”
但是,凉子知道就算她没有走神,这些工作也是自己的,只不过会是别的由头罢了。
这时周边那些虚寒若惊的妇女们也开始出声夸耀着那位穿着昂贵的女人大人有大量,心善还人美的恭维话,还不时伴随着对凉子若有若无的“冷箭”。
那女人宣泄完自己的存在感后就站起身自顾自的走了,那群妇女们见到她们的C位走了,也都站起身来,紧紧的跟在身后。
凉子也不例外,不过刚才还在人群内的凉子,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排挤,不一会就又排在了人群的末尾。
凉子索性也站住脚,因为她知道现在就算她不在那人群里,那些妇女们也不会发现,对,她就是这么若有若无的人。
“诶呀!”那衣着昂贵的女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所绊倒,爬不起来的样子,十分狼狈。
凉子看着那群“苍蝇”像是蝇潮一样簇拥着她们的心爱之物,那着急忙慌的样子,让凉子想要发笑。
她深深的吐了口气,想回想起所谓的工作是什么,但是脑袋又胀又疼,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想得起来了,隐约间眼角瞥到了一个黑色的衣角,但转眼却消失不见。
凉子所在的妇好会成员,她们的身份不仅是邻居她们的丈夫还全都是同一间会社的员工,或是在会社下边讨食吃的相关企业,丈夫的会社涉及的邻域非常的多,当然房子不可能是会社送的,资本社会怎么会给你免费送房子,当然是花钱了啊!没钱会社会给你借贷补贴。
你也可以不搬进来,但是你的上司你上司的上司以及你的同期们都在这个町里,以部门、利益为单位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圈子,其中圈子穿插,人际关系十分复杂,想晋升的你当然可以不进来,没有人在逼你。
至于这房屋开发以及金融借贷有没有会社股份,让你公司挣钱公司花,一分别想带回家,这就不是凉子一个家庭主妇所能了解的了。
时值傍晚,凉子回到了家。
被凉子精心的打理过一户建,庭院里还种着凉子最喜欢的花。
别看凉子很卑微,其实凉子的丈夫是会社的课长,只不过不是本部而是分部的一个不重要课室的副课长,实际上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十分的羡慕凉子。
至少这个房子虽然借贷了,但不是那种给会社卖命一辈子也还不完的程度。
凉子自己也想尽力帮助自己的丈夫,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在同事面前蒙羞(穿小鞋),但是示弱的价码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凉子打开房门,黄昏那微弱的光洒了进来,但是它实在是太微弱了,导致房间内还是很昏暗,让人看不清。
‘夏梨还没回来吗?’凉子心里想着。
女儿正好在叛逆期,这个时候的孩子即使是亲生的母亲也会十分困扰,更何况是凉子这个“外人”。
夏梨的亲生母亲很早就同凉子的丈夫顺离婚了,为了照护夏梨,顺找到了凉子。
凉子忘了自己为什么要与这样的顺结婚,只是记得当时在婚礼上自己笑得很开心。
头疼好些了,凉子开始准备一家三口的晚餐,直到快到深夜乘着末班地铁归来的丈夫和不知道坐着谁的车回来的女儿在家门口撞到了一起。
不一会门口传来了父女激烈的争吵声,而凉子只是坐在餐桌上,盯着早已冷掉的饭菜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父女回到家,凉子戴上笑脸对他们嘘寒问暖“呐呐,顺、夏梨酱欢迎回来,吃饭吗?”
这两人回到家反倒是不再说话,像两具尸体,夏梨没说话转身就回去自己二楼的房间。
而顺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仿佛凉子不存在一样。
凉子默默地收拾餐桌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