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预先设想的方向,大部队向着目的地赶去。
其他的动向也并未停息,位于西州的方向,随之而来的增援部队也同样已经抵达。
如今最严重的只有两个地区,其中西州的防卫力量以及军事素养并不高,且,整体上来看,各个家族也并不是同仇敌忾抱团取暖。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而且谋划的方向各有不同。
如此大的行动,周围的各方邻居却并没有任何集结兵力加以防范的意思。
东元西南两个方向,最为强大的劲敌如今也向外发布友好声明,以及互不侵犯的立场。
剩余的两个方向,也只是下等城与之接壤,如今的东元城哪怕再怎么孱弱?也不是他们两个能够觊觎的。
当得知东元内部出现如此大的动静,比第一次听到其内部出现叛乱,还要让他们忧心忡忡。
主城外,军队之中。
这一消息的传播非常迅速,此起彼伏的议论之音,盖过了前来通知他们即将前往目标地点的话语。
抬手压了压众多士兵立即闭口不言,站直身体仰起头看向位于前方即将训话的千夫长。
当得知即将前往的地点并非是交战区,他们还大感庆幸,结果将军的脸色极为难看,让他们立即感觉危险即将降临。
被告知即将前往被人们称之为娇兵悍将寄居区的东州之时。
别说他这位千夫长,就连他的顶头上司也震惊不已。
毕竟东州那是什么地方,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
哪怕上报,顶多也就是敷衍几句草草了事。
像他这样的千夫长,可以说是意外频发,在老城主昏迷之后,整个东州处于一种随时都有可能揭竿而起的状态。
若不是其中有一人,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权,并且有意倾向于主城,愿继续遵从主城之令,恐怕早已让东州陷入如其他州一样,每日都有揭竿而起的所谓刁民,肆意破坏地区稳定。
将整件事讲完,大家沉寂了些许,只能无奈齐声呐喊称是。
毕竟再怎么样?这也是主城下达的命令,他们这些位于底层的士兵,只有服从,没有任何抗拒的可能。
上位者的一句话,决定着底层人最终生命的走向,是死是活只能凭运气,这才是战场之上唯一的生存之道。
命运,一个无法琢磨虚无缥缈的大道,无法言语只能从细微之中察觉些许,而无法窥探其全貌。
实力强大者也只窥其一,而不知大道究竟走向何处?
然其一,已经让窥探者走到了混沌大陆第二梯队,命运虚无缥缈不可查的本质所在,注定了不少人的命运将会止步于法相境而不能寸进半步。
战争持续了很久,有死伤者同样也存在幸运活下来的人。
出发前往东州用于驻守边界的那支部队,最终彻底的留在了那片他们自认为热爱的土地之上。
然而西州战场之上,却并没有摧枯拉朽的场面出现。
用人命堆出来的结果,虽然看起来恢宏且残酷,但却并没有人真正的为此而感到羞愧。
顶着战场上英雄指挥的名头,拿着胜利者才拥有的勋章,不断的炫耀自己多么多么伟大,这是对战死于沙场的无名英雄最大的玷污,更是对战争一种过度的美化。
砰的一声清脆的爆响,位于城主府之内,又是那一间熟悉的大殿之上,冷汗直冒的将军们,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能静静地聆听来自城主狂风暴雨式的怒吼。
“无能,简直愧对于尔等,身居高位食其俸禄,天天不思进取只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怒指下方单膝下跪的金甲将军。
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唾沫星子虽然并没有显露出来,但满脸的愤怒之色以及话语之中的冷然,无不是在表达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
在场无论是任何一位新晋长老或者管事,都在静若寒蝉不敢出声。
仿佛是骂够了,城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走到大殿之上的上首位坐了下来。
“我在这儿正告你们三人,若是在短期时间内,没能拿下那所谓的险要之地,不论是谁作为指挥,
在场诸位长老,有一个算一个在这儿做个证,
依旧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用最少的伤亡人数攻破的指挥者,连带着下属人员都将连降三级,逃避军法惩处者?当斩”
听到此话,哗啦一声,众长老齐声称是,虽然他们的地位在整个城池之中并不高,但也属于中流砥柱的一波。
怎奈何城主目前属于暴怒状态,他们只能用言语来附和,以免彻底激怒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而此刻,依旧跪在地上的金甲将军,最终只能将这苦果彻底地咽了下去。
无论怎么辩解?失败都将归于自身,消耗众多士兵的生命,却不得寸进。
在指挥上,他们都没有任何辩解的权利。
人们常说,将军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