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冷道:“若是菜王不想当皇帝,我爹爹也不会死,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不共戴天。你要我转投菜王,那是想也休想!”
莫思远上下打量着谢聆,点头道:“是了,你是谢冠天的女儿。是老夫考虑不周,不该提出这个要求。那么,老夫只有杀了你。”语气之中无不透露出惋惜。
谢聆将卷口长剑一抖,说道:“废话少说!”
莫思远看着谢聆手中长剑,说道:“此剑太钝。”左右张望,看见赵似腰间佩着一柄修长宝剑,当下走了过去,行礼道:“王爷,请将宝剑借给在下一用。”
赵似稍微一个迟疑,然后解下长剑,递了过去,说道:“莫前辈要用,只管拿去。”
莫思远接了过来,说道:“多谢王爷。王爷,这丫头我应付,你赶快去追赵佶。”
赵似默然,留下二十个精兵,带着其他人马追往赵佶所逃的方向。莫思远将宝剑一抛,扔给谢聆。
谢聆知道莫思远是一个大敌,自己空手对他的重刀毫无胜算。也不推辞,仓地拔剑,但见那柄剑白若飞雪,薄如片纸,发出一层淡淡的青光,一看就知是神物利器,剑质只怕还在自己以前所使用的风霜剑之上。
谢聆心中稍定,心道:“他这时不急,要与我公平相斗,给我用这等好剑,一定是有恃无恐,而他又和解叔叔交过几招,想必承云剑法也是见识过了。我按常规出手,一样是没有胜算。该当如何呢?”
莫思远道:“老夫想与你公平决斗一场,你也别心牵救皇上,他的生死,与你我都是无关。你安心对敌,说不定能抵抗一阵,赵佶还有机会逃走,而你很快败北的话,我一旦赶上,赵佶不会再有半分机会。所以老夫不想你受这个影响。”
谢聆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说道:“那请动手!”
莫思远笑道:“你虽是晚辈,但这是性命相搏,不必拘礼。你只管出剑便是。”
谢聆虽然局面不利,但莫思远给自己这么大的发挥空间,也不能不领情,还是依着后辈之礼,站在下首,抚剑一揖,道:“如此小女得罪了!”“刷”的一剑剌出。
这一剑劲道十足,但在莫思远眼中,招数却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莫思远身为观星门掌门,眼光毒辣,又同谢聆交过一次手,知道她的剑法极其精妙。
但谢聆如此出手,便知她是想倚仗宝剑之利,削断自己的重刀,当下将计就计,并不避开,横剑一封,紧接着一个牵引,便将谢聆的手中宝剑胶住。
谢聆手中宝剑的剑质确实了得,若然双方功力相等,刀剑一交莫思远的重刀定然断折,可是如今刀剑相交,但听得嗤嗤声响,谢聆的宝剑跟着重刀上下翻腾,却竟然摆脱不开。
原来她攻过来的劲力。已给莫思远尽都化解,宝剑虽利,使不出劲来,那也等于无用了。当日谢聆和尉迟岩相斗之时,刀剑也曾黏在一起,不过被谢聆轻易破去。
如今相同的局面,谢聆只感到压力更大,师傅就是师傅,比之徒儿的内功更加精纯。谢聆只得暂且跟着重刀一步一步往后退。
莫思远默运内功,正要把谢聆的剑绞脱,谢聆忽地纤腰一弯,宝剑往前一探,用了上乘武功中的借力之法,再加上趁了莫思远运功施为的一瞬间,登时反弹起来,解开了莫思远那股粘劲,身形一晃,斜窜出三丈开外,接连打了两个盘旋。
莫思远笑道:“谢姑娘可要站稳了。能脱开老夫这一股黏劲,实在是不容易。不过,老夫现在可要进招了,小心!”
莫思远早就知道谢聆的功力尚不如他,不过她能够解开自己的粘劲,也着实不可小看。跟自己也是相差不大了。两三年内都有可能追上自己。那时谁胜谁负倒还真的很难说了。
这番决斗虽然也是生死相搏,但这时的情况与刚才谢聆空手赤拳不同,那时莫思远心急,顾不上身份,而只时莫思远胜算在操,赵佶又是极有可能很快便死,是以等她脚步站稳了才出刀还招。
莫思远进攻的这一招是“观星刀”中的一招困敌妙招,名为“星星之火”,若待他招术用实,敌人就要被困在刀光之中,再也极难突围,正所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便是这个道理。
可是因为他先打了一个招呼,出手稍缓,谢聆施展独特的轻功身法,一飘一闪,竟似游鱼一般从他的刀光缝隙里“滑”了出来。陡然间“啊”的一声娇喝一,一剑刺出,便立即反守为攻,连袭莫思远九处大穴。
莫思远徵笑道:“好,你的剑法跟解坤一相比,差不了很多了!”举刀一迎,手腕一抖,重刀如同一个盾牌,将谢聆这一招“雾兴云涌”的奇门刺穴的剑法,尽都化解抵挡。
谢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想道:“观星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我所遇到的各个都是高手,这个掌门更加是了不得。”
莫思远手腕又是一个翻动,一刀重重劈下,转瞬间便是到了谢聆的面门,如此一下一旦砍实,谢聆的半边脸都会被砍掉,可是谢聆竟似若无其事,就在重刀要劈中她的时候,只听得她一声娇笑,倏然间反手一剑,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