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愤怒,颜新加大了牙齿上的力度,狠狠咬住朗跃昆。
朗跃昆紧紧箍住颜新,不松手,不吱声,任凭那牙齿深深嵌入皮肉中。
直到,颜新的舌尖感觉一丝腥甜。
“新儿,你瘦了。”朗跃昆的心疼胜过了手背上的疼痛。
“啊?”颜新触电般地松开了口。
她气,她怒,可她从没有想过要咬伤他。
猛地,颜新推开了朗跃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小心!”朗跃昆一手拉住了正要撞到树上的颜新。
另一只手掌及时护住了颜新的后脑勺。
“为什么?”
这么多天以来,所有的委屈,令颜新泪流满面。
朗跃昆捧住颜新的头,俯下身,吻住她。
颜新泣不成声。
朗跃昆的吻,细细密密。
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唇,耳垂。
一遍又一遍,直到颜新渐渐收拢了哭泣声。
“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颜新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啜泣的声音里夹杂着无限委屈。
“我来吻你,吻到你不哭为止。”朗跃昆的嘴唇贴着颜新的耳际。
“新儿,我想你。发疯一般的想你。”朗跃昆紧紧搂住颜新。
“没有你,我每天什么也干不下去。”
朗跃昆肆无忌惮。
“放开我。”颜新面部起了潮红。
“原谅我了吗?”朗跃昆得寸进尺。
他飞了十几个小时,又等了三个多小时,还没有吃晚饭,情感一直煎熬着他,他有些体力不支。
被颜新用力一推,他向后撞到了树上,顺着大树,仰滑到了地上。
“你怎么啦?”颜新吃惊。
惊慌错乱地蹲下身,摇晃朗跃昆,手指碰到了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颜新又担心,又害怕,想喊人。
“不要。”朗跃昆伸过手臂,拢住颜新的腰。
他已经发烧几天了,不想吃,不想喝,又失眠,怎能不垮?
“别折磨我了,好吗?”朗跃昆的声音软软的。
“我难受。”朗跃昆浑身滚烫。
“你……你车在哪儿?我先把你送医院。你烧得厉害。”
颜新高考完的那年暑假拿到了驾照。
颜新慌乱地摸出了朗跃昆的车钥匙。
“你……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这么高大的身材,颜新实在难以应付。
“你车在哪儿?”颜新拍拍朗跃昆的脸庞。
朗跃昆指向了东门。
颜新迅速跑开了。
跟安保人员说明情况,就放行了。
颜新把车开到小树林附近,又急忙跑进了小树林。
颜新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劲儿那么大。
歪歪搭搭地把朗跃昆扶到了车上,后排。
“回家。”朗跃昆的嗓音,又虚弱,又沙哑。
他最不喜欢进医院。医院对于他,是个充满了伤痛的地方,他敬爱的父亲,就是在医院去世的。
“回家。”
朗跃昆的声音虚弱无力。
如果进医院,惊动了靳蓝,那还了得?!
日后,颜新进朗家,肯定遭受阻力。
“好好好,回家回家。你家在哪儿?”
颜新坐在驾驶座上,转身,伸手拉扯着朗跃昆的衣服。
“喂喂喂,你家在哪?”
“豪庭……”
“豪庭什么?”颜新着急忙慌地搜索着导航。
正巧出现了豪庭别墅。
“豪庭别墅是吗?”
“哪栋?喂喂喂………”
半小时左右,宾利到了豪庭别墅。
到了才知道,这是独门独院,闹中取静。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啦?”
管家,佣人,顿时紧张起来,伺候着朗跃昆。请来了家庭医生。
颜新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好陌生。
好有距离感。
既然有人照顾他,颜新默默地离开了。
翌日,中午。
“醒了,醒了醒了!少爷醒了。”小翠欣喜地叫起来。“
靳蓝赶紧来到卧室。
昨晚一接到管家电话,听说小儿子发烧,当即就赶来了。
靳蓝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看着憔悴的小儿子,瘦了。心疼至极。
“少爷,昨天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把你送回来的,看着不大,竟然会开车,真厉害。”
小翠心里充满了佩服,已经对颜新有了好感。
朗跃昆头疼得厉害,皱皱眉,小翠识趣儿地退出去了。
“那个女孩子是谁?是她把你折腾成这样的吗?”
靳蓝追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