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算想起柳儿是安梦达的亲生女儿,心里却也不以为意。
一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女人生的孩子,和最下等的贱人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安抚一下安梦达的心理,给自己树立一点形象,那她也是很乐意的。
于是她点点头,“皇后说得不错,那就赐柳儿一口薄棺,交给安大人去安葬了吧。”
但随即她又开始训诫颜浅兮:
“皇后,哀家生彻儿、朔儿和瑶儿,两个月都不出房门。”
“你这才一个月,却在室外闹腾,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如何是好?”
“皇后的肩上可是得担负起这大夏国的兴旺,你得有一副好身体!”
“还得为皇家开枝散叶!”
“今晚彻儿来椒房殿,皇后也要和彻儿说说,要他多去后宫,雨露均沾,平衡各方势力!”
“哀家都说过多少次了!”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皇后,你怎么就是不劝说彻儿呢?”
“彻儿国事繁忙,削藩阻力很大,北胡天天骚扰边境,皇后,你可得让彻儿好好休息啊!”
颜浅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臣妾一定谨遵母后教诲,规劝皇上。”,其实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反正太后说的不外乎就是要她不要和李彻做那事,要李彻去后宫雨露均沾。
不和她做那事,却去后宫雨露均沾,就不是做那事了?
颜浅兮心里嘲讽了一下太后这自相矛盾的言论。
接着太后话风一转,又诉起苦来:
“哀家这身体就这样,时而好,时而不好。”
“今日昏迷醒来后,哀家感觉不行了,来喊彻儿,结果汪吉宁这个不成器的,把小皇孙给吵到了。”
“彻儿真是心善,应该把汪吉宁打死!”
“这种奴才,就该被打死!”
颜浅兮内心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却柔声道:
“母后,汪吉宁的伤重不重?臣妾给他的万应金创膏够不够?不够的话,臣妾这里的都拿去。”
“秋葵,去把金创药膏的瓶子拿来。”
“皇后,汪吉宁那奴才怎么配用。”
“母后,汪吉宁快点好了,就能伺候母后。母后不是说过,汪吉宁是最会伺候您的。”
“那皇后的一片孝心,哀家就收下了。”
张嬷嬷立刻拿过秋葵双手递上来的药膏。
太后看着这药膏,又开始抱怨道:
“你师父华沐白这个老头脾气也是怪,说教会你们几个徒弟后就不再沾医这块!”
“搞得现在圣药越来越少,简直千金难求了!”
“真是白瞎了他医圣这个名头!”
颜浅兮嚅嚅开口:“师父,师父他只是担心徒儿们没饭吃,所以才坚决不沾医这一块。”
“臣妾,臣妾是有负师父的期望,但是臣妾更喜欢做皇上的妻子。”
太后眉头皱了皱,语气又转为教训起颜浅兮来:
“皇后,虽然你现在贵为皇后,但是有些是不能忘记的!”
“是!母后的教诲臣妾一直铭记在心,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出身。”
太后沉吟了一下后说:
“皇后,椒房殿西边不是有一偏远一点的侧殿吗?它好像空着没用。”
“皇后有空可以去制作一些圣药来,这样也算不辜负你师父的期望。”
颜浅兮不解的望着太后,“太后,这......以前您不是说臣妾不能再做这些了吗?”
“不是担心朝中大臣说臣妾不务正业,到时对皇上会有诸多的不利言论吗?”
张嬷嬷从太后眼里领会到了意思,赶紧说:
“皇后娘娘只是偶尔做一做,您又不做医女,而且您又是为太后做药,是尽孝道呢,满朝文武大臣,称赞都来不及。”
颜浅兮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点头。
“臣妾一定全力为母后做药。”
张嬷嬷又叹息了一声,“太后的痹症在这春季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更是疼痛。”
太后也拖长声音道:“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她拿起放在手边的拐杖点点戳戳几下地面。
颜浅兮柔和地说:“母后,让臣妾给您看看,到时好配置药。”
这回太后倒是很积极的伸手给颜浅兮号脉,掀起裤腿给她看膝和脚踝。
颜浅兮用笔记了一些。
“母后,臣妾制作这圣药需要出宫回娘家拿一些药具过来。”
“大约半个月可以制好。”
“好,好,好,半月就半月。”
“明日把安家二姑娘安雨婵接进宫来后!你也就不用操劳安美人了。”
颜浅兮一副恭顺温良的样子,细声细语:
“母后,您放心,臣妾明日就派人去接安二姑娘。”
“然后亲自出宫去一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