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板着脸,呵斥道:
“婧儿净胡说!”
少女一看老太太真生气了,想了想说:“婧儿还是喜欢小侯爷。”
“那行,祖母找人去试探一下侯爷夫人的口气。”
“祖母最疼婧儿了!”
少女的思维跳脱,她突然想起刚才她撩开帘子时看见路边的那个女子。
“祖母,刚才马车在歇足亭那附近,路边有个女子站着,可好看了。”
老太太笑笑说:“婧儿,你还是第一次赞美一个姑娘好看,有这么好看?”
“真的很好看,感觉还有点熟悉感。”
“婧儿啊,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姑娘太好看可不是福气哦。”
“婧儿知道啦,今个儿宁王府的那个最美貌的小妾就是没家世没背景嘛,这不就被随意打死了。”
“祖母,这姑娘婧儿感觉真的好熟悉。”
少女又把话绕回去了。
“熟悉?婧儿你又胡说,你怎么认识连马车都没有的女子?”
“祖母,这回婧儿真没胡说!”
“噢! 祖母,婧儿想起来了,这个女子和雨烟表姐看起来有点像!不过她比雨烟表姐要好看多了。”
“哎,真是可惜了,这么美貌却没家世没背景。”
老太太一个激灵。
“叶荷,叫马夫往回走,到歇足亭那里去!”
“祖母,为什么要往回走?”
老太太闭上眼睛,脸色肃严,没回答。
她仔细地回想着刚才马车在这女子面前是不是耀武扬威了?
少女见老太太的模样,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默默想了一会,老太太睁开了眼睛。
“叶荷,把帘子挂上。”
她透过窗口看着外面,“婧儿,你在那边窗户看,看还能不能看到你先前看到的那个女子。”
少女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应答一声,也示意自己的婢女把帘子挂上。
两人看着外面,马车都走过歇足亭一段路了,没人任何发现。
老太太有点疲惫,说:“回家吧。”
又叹息了一句:“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后面的人,正宠着她呢!”
少女有点奇怪,问道:“奶奶,你在说谁呢?婧儿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进宫就不用明白。”
这时候的颜浅兮和李彻的马车刚进了京城大门。
“陛下,臣妾还得回娘家一趟拿些药具,给母后制药,您是想一起去呢还是先回宫?”
“朕跟浅浅去看看国丈。”
颜浅兮突如其来的在李彻的唇上亲了一口:“谢谢陛下!”
“报陛下,太后娘娘这回真晕了!”突然传来张德福的声音。
李彻掀开车帘问道:“张德福,这回你亲眼看见了?”
张德福抬起满头冒汗的脸,看向李彻,“陛下,这回是奴才亲眼看了,太后这回是真晕了。”
颜浅兮嘴角微动了一下,太后平常用这借口用多了,这回真晕也让人怀疑了。
“请太医了没有?”
“请了,可是太后没有醒来,说是有可能是中风了。”
“有什么事情刺激太后了吗?”
张德福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李彻见状,说:“上马车来说话。”
张德福上了马车后行了礼,他说:“回禀皇上,太后被安美人气的。”
“昨夜太后抱着皇后娘娘送的靠枕,睡得很沉,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一起床发现安美人睡在偏殿,还没起来,就很生气。”
质问她是何人招她来的,结果安美人说是皇上,还说昨晚皇上宠幸了她。”
“太后让人问了一下陛下的起居注,陛下是宿在皇后的椒房殿。”
“张嬷嬷......张嬷嬷......”
张德福又吞吞吐吐起来。
李彻皱眉看着他:“张公公,宫中的事你是第一天见识?怎么说话还结巴起来了?”
张德福一听吓了一跳,皇上喊张公公预示着生气烦了!
他赶紧说:“张嬷嬷一查,安美人真的破身了!”
“床上依稀还有斑斑血迹。”
李彻冷着脸说:“这种女人打杀就是,母后为何还气得晕厥过去?”
张德福这回说话不再迟疑了,他说:
“奴才不会揣测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思,太后保下了安美人。把长秋殿知情的宫婢内侍都打杀了。”
“奴才也差点被太后......打杀了。幸亏,奴才是陛下的奴才,否则奴才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张德福说着掉起泪来。
一边掉泪一边说:“起居郎被太后打了,因为起居郎不肯把陛下的起居注拿出来给太后直接看。”
“最后太后就......终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