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兮觉得李彻这样子,装睡这一招没用。
被这样磋磨都不醒来,太假了!
她只能睁开眼,柔声的喊了一句:“陛下,臣妾正梦见您,您就出现了。”
她的手主动攀上李彻的背,小舌撩动着。
相互的气息纠缠在这方小天地里。
经过这么一折腾,本来睡不着的颜浅兮,却沉沉睡去。
李彻轻轻的摇了摇她,可这回颜浅兮酣睡如泥。
他微微一笑,“累到了。”
轻啄了一下颜浅兮红唇,“浅浅,朕给你沐浴。”
轻轻把她抱起,走到汤沐间。
随侍的宫女们早已经放好了热水,汤沐间雾气缭绕。
李彻把颜浅兮的头放在浴桶的边沿上,张开左手虎口,从她脖子处叉着,固定她的头。
一片艳艳的花瓣落在了颜浅兮白皙好看的锁骨上,
水的荡漾让花瓣微微晃动着。
好像在向李彻发出邀请。
眼里又有了欲望。
禁欲太久,这两天才解开,这如同溃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浅浅,朕还想要呢,浅浅,浅浅......”
炙热终于把颜浅兮烧醒了过来。
随后浴桶的水一阵阵不停歇的荡漾着。
......
掖庭浣衣局里一间狭窄的房间,简陋到了极点。
安雨烟坐在床上,呆滞的看着这里。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碗,一双筷子和一盏小灯。
但是细看,她那只独眼里不停地变化着,时而有光,满是希望;时而灰暗,充满绝望。
她脑子里时而觉得自己在做梦,醒来后她就又回到皇宫里,她还是那个太后看中的美人。
时而又清醒的知道这是现实,只是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不再是皇帝的美人了。
莫名地变成了贱奴!
她反复的想,最后她终于想明白了,因为皇后!
因为皇后在场,所以皇帝就罚她了。
皇后,还不是刚生皇子,所以才得宠!
哼,没有家世背景的皇后,迟早会被废掉。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一举得子啊!到时母凭子贵,肯定会离开掖庭!
她摸着肚子心情好了一些,只是觉得灯光太暗,暗得有些渗人。
她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把灯芯挑了一下,光线亮了很多。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开门!”
安雨烟吓得一哆嗦,从前丫鬟仆妇成群,这下孤身一人。
她听着有些不善的敲门声和喊门声,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泛上来。
“谁啊?”她壮着胆问了一句。
“开门,送安雨婵过来了。”
啊,二妹!肯定是来接自己回家的!
她迅速的打开门,惊喜地喊道:“二妹!阿姐......”
话没说完,就看见被人扛着的安雨婵被人丢在了门口。
怀安冷冷地说道:“贱奴,你有福了,这位官家姑娘来侍候你来了。”
说完让身边的内侍丢下一个包裹扬长而去。
不过带人来的浣衣局的管事却没有走,对包裹瞟了几眼。
尖锐的嗓音响起:
“贱奴,你房间竟然亮着灯,而且还这么亮,警告你,这一碗油就是你一月的用量。”
“还有,提醒你,明日卯时就得起床洗贵人们的衣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
“你们有两人,不管你这个二妹是不是贱奴,既然她跟你一起的,那她也得洗一份。”
“除非你这个二妹用银钱购买自己的吃食,那就可以不用洗。”
安雨烟还没有彻底把自己的身份转换过来。
她怒气冲冲说:“莫管事,我安家可是高门大族,和太后连着亲!”
管事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你在做梦还没醒啊?进了掖庭还什么安家,真和太后连着亲,怎么不见太后来带你走啊。”
“你可得记住,贱奴,你是一个贱奴,在掖庭可是最下等的。”
缓过气来的安雨婵细细地说:“阿姐,你把我包裹里的簪子给莫管事吧。”
安雨烟听见自家二妹说话了,急忙问:
“二妹,你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打了?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阿姐,快给管事。”
说完,突然抽搐起来,嘴里溢出血来。
安雨烟吓坏了,抱着安雨婵哭喊起来:
“二妹,二妹,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了内伤?”
她抬头看向莫管事哀求道:“莫管事,我把簪子给你,你帮我喊一个太医来给我二妹看看。”
她打开包裹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