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攻下来,也可以前后围堵我增援大凌河城的军队,造成我们重大的损失。”
“钱大人,任何的战斗。保证胜利的基础,都是需要有牢固的后方的基地,崇祯四年的大凌河之战后,为什么辽东的边军,只能够固守在城池里面,是因为大凌河城距离锦州太近,而且距离宁远也不过两百里地,后金鞑子的骑兵可以迅速行动,进可攻击宁远甚至是山海关,退可以回到大凌河城,苏大人来到辽东,一举拿下了大凌河城,整个的关宁锦防线,才能够固若金汤,辽东才有如此平静的局面。”洪承畴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惜他不经意之间,说到了苏天成,这令钱谦益恼羞成怒了,钱谦益根本就不熟悉征战的事宜,完全根据自己的经验战斗之中,肯定是首先保证主帅的安全,必要的情况下,丢车保帅是最为重要的,首要考虑的,钱谦益也是这样的认识,所以他认为自己的考虑是没有错误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失去了大凌河城与锦州城,只要宁远和山海关还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担心的事情,至少京师还能够保护。“洪大人,你这是长后金鞑子的威风,灭了自家的志气,难道后金鞑子真的有那么厉害,陈大人率领十万大军,一定能够痛击后金鞑子,他们应对大军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心思来攻打大凌河城与锦州城,难道后金鞑子是铁人,能够一面应对我十万大军的攻击,一面能够攻打大凌河城与锦州城,洪大人这等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不管如何,山海关和宁远都是最为重要的地方,不能够有丝毫的闪失。”洪承畴怒极反笑,看着陈新甲,这个时候,陈新甲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可洪承畴没有多大的信心,陈新甲和钱谦益早就商议过了,显然陈新甲也是同意这个方案的,这就说明了,陈新甲也没有多少的远见卓识,也没有意识到关宁锦防线,最为重要的在什么地方。陈新甲必须要开口了。“洪大人所言有一些道理,不过我认为,钱大人的提议,更为合适一些,若是后金鞑子真的倾巢出动了,想着拿下关宁锦防线,那他们就只有弃沈阳于不顾,如此情况下,我们用关宁锦防线的坚固,抵挡后金鞑子的攻击,大军直接攻击沈阳,可以一举摧毁后金鞑子的锐气,取得重大胜利啊。”洪承畴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意见,本来就是出自于陈新甲的,这样的安排,里面恐怕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引诱后金鞑子来攻打关宁锦防线,陈新甲带领的十万边军,最终的目的,是指向沈阳的。这样的安排,若是被苏天成得知,肯定认为陈新甲和钱谦益是疯了,战役不是儿戏,人家也不会跟着你计划好的路子走,后金拥有几十万的军队,若是不能够从根本上面,一步步摧垮后金的实力,想着依靠一次投机取巧的机会,就彻底的剿灭后金政权,这未免是痴心妄想,而且这样的做法,是置关宁锦防线于不顾,到时候,出现了大军被后金鞑子摧毁,关宁锦防线丢失的局面,陈新甲和钱谦益最多就是以死谢罪,可大明王朝就出现巨大的危险了,江宁营所有的努力,苏天成所有的计划,皇上所有的期盼,都将荡然无存了。什么是好大喜功,什么是盲目无知,洪承畴终于有了深切的体会。这个时候,洪承畴不可能忍受了。“陈大人,钱大人,战役非儿戏,孙子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征伐后金鞑子,如此大事,自然要妥善安排方方面面,一味的异想天开,不结合实际情况,若是出现了危局,将如何应对,关宁锦防线乃是我大明抵御后金的依靠,这么多年以来,后金鞑子不管采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突破,若是因为这一次的战役部署,导致关宁锦防线出现问题,恐怕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责任。”洪承畴说出来的这些话,意思很明确了。钱谦益的脸色也变了。“洪大人慎言,陈大人负责辽东的所有事宜,包括这一次征伐后金鞑子,我负责关宁锦防线的守卫,一切事宜,洪大人都要服从安排,今日找你来,不过是通报相关的部署,洪大人若是有看法,尽管上奏,可你还是要服从军令的。”陈新甲有些犹豫,看了看洪承畴,没有开口说话。“陈大人,这防御关宁锦防线,可是你同意的,可是准备按照这样的部署上奏朝廷。”陈新甲不开口,洪承畴不会罢休,他不会在乎钱谦益的态度,但陈新甲是辽东巡抚,负责辽东的所有事宜,洪承畴不可能不在乎的。陈新甲还是没有马上开口。“洪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大人刚才已经说过了,这等的部署是不错的,你尽管服从就是了。”“钱大人,我没有问你,还是请你闭嘴的好。”钱谦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指着洪承畴,说不出话来了。看见这样的情形,陈新甲终于开口了。“洪大人有着不同的看法,可以向朝廷上奏,但关宁锦防线的部署,还是按照钱大人所言布置,望洪大人以大局为重。”洪承畴铁青着脸。“陈大人,钱大人,事关重大,我不会服从这个命令,我一定会上奏朝廷,至于说陈大人与钱大人想着如何弹劾我,请便,告辞了。”洪承畴转身离开了,他甚至没有出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