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的匕首散发着蓝黑色的幽光,他情知大事不好:“有毒。。。。听贾大人的。。。。”说到这里钱不离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软软的顺着柱子向下滑去。“住手!”程达一声暴喝。搀扶住钱不离:“贾大人,我们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程达也六神无主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蒋圣者请你不认识!”贾天祥哪还顾得上什么上下尊卑,一副质问的口气。前厅中的人虽然很多,但前来赴宴的贵宾们大都彼此相识。而公爵府的仆人们做起事情贾天祥也知道沈涛并不想在公爵府闹出大风波来,而那个女人能不引人注意的接近钱不离,代表着这里有很多人都认识那个女人。“是。。。。是我地侄女,沈心蕾。”沈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他确实是恨透了自己的侄女,如果钱不离真的死去了,整个公爵府的人都会给钱不离陪葬,纵使钱不离侥幸不死。钱不离的亲卫在公爵府拔刀杀人的事情,也让他这个帝国第一大臣颜面无存。如果时光能倒流地话,沈涛会把自己的侄女卖到ji院里去,总比给沈家带来灭顶之灾好。“她为什么要刺杀大将军?”“可能。。。。她是前禁卫军右中朗将汪泓的未婚妻。”沈涛知道回答这个问题对自己非常不利,但却不能不回答,除了贾天祥之外,谁还能压制钱不离那些杀机腾腾的亲卫?虽然沈涛做梦都想把钱不离搞垮,但不能以整个家族为代价:“老夫。。。。老夫真的没想到这贱人能做出这等蠢事。贾大人,老夫这就去觐见陛下,有什么罪老夫都认了。”沈涛倒是挺光棍的,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明白在这些亲卫面前越辩解,对方的仇恨就越深。搞不好场面会完全失控。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可不是他这个公爵府,而是王宫,政场上地老油子想给自己找一条安全的退路还是很容易的。“抱歉了,左相大人,现在你哪都不能去,不止是左相大人,这里的人都不能离开,在此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贾天祥冷冷的回道。虽然在官职上贾天祥要受沈涛节制,但是在见识和心机上。贾天祥并不比沈涛差。沈涛的话刚说完,贾天祥就明白了沈涛想做什么。沈涛叹了口气。没有出言辩驳,他又能怎么样?借用左相地身份强压贾天祥和这许多亲卫?人说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何况现在理亏的人是他,钱不离毕竟是在他的府上遇刺的,除了忍耐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有人去通知杜兵将军么?”贾天祥的目光落在了程达身上。“卑职这就让人去。”阎庆国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程达等众亲卫们眼中,伴和着杀气滚动的,是盈盈的泪光,在他们的认知里,天下再没有比钱不离更好的人了,欺男霸女、横行无忌地上位者是封建王朝兴盛之后地必然产物,可钱不离却截然相反,他的地位越高,对百姓们就越亲善,他们见多了钱不离与百姓们谈笑风声地情景。身为平乱第一大功臣,却受到贵族们的刁难,现在又是卑鄙无耻的谋杀,程达等人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这种愤怒会从他们身上传染到天威军众将士身上,如果钱不离死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复仇,贾天祥不行、姬胜情也不行!贾天祥还在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程达等人却无需掩饰什么,他们眼中的杀意都是赤luo裸的,吓得众贵宾们噤若寒蝉。“通知杜将军,让他率领天威军进城,全城戒严!”贾天祥缓缓的说道。政治的残酷就在于此,贾天祥强迫自己不去考虑钱不离的伤势,已经派人去找蒋维乔了,钱不离的伤势会否恶化全看天意,他帮不上什么忙。他的职责是主持大局,他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化劣势为优势,怎么样才能利用钱不离的遇刺去争取先机。贾天祥怎么能不悲痛?!长久以来,他一直象个长辈关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全力支持姬胜情和钱不离而不求任何回报,贾天祥可以做一个富家翁,也可以借主持福州政局地大权,培养自己的嫡系,但贾天祥在这方面却是无私的,他没有野心,发现一个人才。他会把人送到钱不离身边,让钱不离去提拔。就象那王明聪一样。他不需要,而钱不离想做大事,则必须要自己的嫡系。这种时候谁都可以乱,唯有他贾天祥不能乱,就算钱不离真的不治而亡,他也要保护好姬胜情,不能让姬胜情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国王!如果钱不离此刻还清醒着。想必也会赞成老夫的做法。。。。贾天祥想到这里,脊背愈发挺得笔直,扫视着场中地贵宾们,眼中满是冷厉之色。沈涛和段戈听到贾天祥让杜兵率领天威军进城,脸色都变得铁青,当日他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才逼使姬胜情和钱不离退让了一步,只有天翔军和潘智超的皇家禁卫军负责皇城地治安。天威军大部必须驻扎在城外,不得擅入皇城,可他们的努力在眨眼间就化成泡影,真是让人异常沮丧。在公爵府大门外三百米处,一辆马车好似是出了些毛病停在路边,两个车夫正修理着车辕。听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