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民的一番介绍下,花溅离实在吃不下去了,真的实在太饱了。
“那就把刚吃过的带骨鲍螺,八珍糕,驴打滚,豌豆黄再多做一些,剩下的我没吃过的全部打包。”
盛宏楼果然名不虚传啊,糕点真是一绝,甜香味美。花溅离拍了拍吃的鼓鼓囊囊的肚皮,这才叫茯苓把她早晨那会儿写的清单拿了出来,一把拍在桌上。
“南夷之,你是不是真的很有钱。”她盖住清单,神色凝重地问道。
南夷之搞不懂她怎么突然又问了这事,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毕竟也数不清。外面的车队都是我派来的,连中山国最大的酒楼盛宏楼都为我们清场,你说呢?”
花溅离闻言,将盖住清单的手拿开,满面春风,“既然如此,这是我的采办清单,咱们即刻出发吧,再晚天该黑了。”
南夷之将密密麻麻的一整页的纸拿了过来,仔细打量着,末了,又翻面看了看,令花溅离十分紧张。
“怎么了?有问题吗?其实我可以考虑去掉一些,毕竟咱俩认识也不久,我也不是奔着你的钱去的。不过既然咱俩已经成为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提出来,我改!”
她探头看着自己亲手写的清单,心里默默地把最后一项给万妖山看门狗买的礼物给划去了,不能再多了……
南夷之叹了口气,花溅离又紧张了几分。
她又探头看着自己亲手写的清单,心里又默默地把买给万妖山跟她不太对付的守山小妖的礼物划去了,真的不能再多了。
见她惴惴不安的样子,南夷之放下了清单,他又叹了口气……
不,不,不可以了!真的不能再少了!花溅离抓住南夷之的手,十分悲切,“朋友,你到底有什么困难,你说啊……”
南夷之见她惴惴不安地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回握紧了花溅离的手,大义凛然道,
“既然你也知道我有难处,不如买点贵点的东西吧,你这清单上的东西实在太便宜了,而且太不一般了,我有点送不出手啊……”
花溅离差点晕倒,敢情是嫌自己要买的东西太便宜了。
她手指着清单上第一行,上面写着给师父的礼物——纯金镂空梅花簪,然后对着南夷之发问,“纯金的这还便宜?我要那种足斤足两的!”
南夷之摇了摇头,“真的太普通太便宜了。”
他把她手拉到清单上指着上面第三排字,上面写着给桃长老的礼物——一只肥硕老母鸡,“请问这个呢?不便宜吗?有必要千里迢迢跨国买只鸡吗?”
花溅离耸了耸肩,万分无奈,“你不懂……礼轻情意重。”
她将手从南夷之手里抽出来。
的确,这个礼物夹杂了一些私人恩怨。她现在能在中山国确实也拜桃长老所赐,所以礼物水准降低点也无可厚非。
“行,这个我不懂,那这个呢,给万妖山石老头买一口锅又是何意?”
“他喜欢做饭嘛,再说了一口锅你送不起啊!”
不是送不起,是堂堂长乐坊坊主,蚕丛市场主人南夷之,就送这么点破东西,实在让人笑话啊,算了,姑奶奶高兴就好。
南夷之收起了采办清单,不再多言,拉着花溅离往蚕丛镇西南边的蚕丛集市赶去了。
这些东西,只有在蚕丛镇上最普通的市集里才有。
只是浪费了他那十几辆马车。
不行,采买完了还是要带她到蚕丛镇另外的集市逛逛,买的东西,至少得把那些辆马车装满才行。
…………
“主上,到了。”飞月先下车,确定好了周围没什么危险,这才撩起车帘,将二人迎了下来。
飞月和飞云是南夷之的贴身侍从。此次驾车的矮壮之人是飞月,随行陪伴的高大之人是飞云。
两人特征很明显,特别好认。
蚕丛集市,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因其到的时候已是日哺之时,集市已经没有刚开那会儿热闹了。
不过桥头、城墙边街道旁,剃头的、卖甘蔗的、卖菜的、叫卖各种小吃的,仍然应有尽有,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南夷之将车队留在了集市外面等候,带着花溅离下马车步行,行至一处街角,一个角落时,一个破破烂烂的贩卖小动物的摊位吸引了花溅离的注意。
她看向一个笼子,里面关了大约十几只黄鼠狼,上窜下跳,唧唧哇哇的乱叫。
其中最靠边的一只黄鼠狼却有些不太一样,它抓着笼子边缘,眼神老成,十分沧桑,仿佛经历了许多故事。
这便是同样被雷老虎抓来的黄十里了。
本来他是被卖到了一个破落的小修仙门派的掌门手里,散去妖力,被训练秘术,专门去找各式遗落的宝物,也算过掌握了核心技术,过上了几天稍微稳当点的日子了。
谁曾想那位掌门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寻了宝连宠物都忘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