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卫白余将院子、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忙完这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面种的梨树。这棵梨树还是在他小学的时候种的,两年没有管过,其中一个水杯粗细的树干已经枯死,剩下的树枝上稀稀落落地只挂着十几片枯黄的树叶,随着微风摇摇欲坠。正午的阳光照过来,地上的树枝投影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正在他盯着地上树影看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原来是隔壁的张婶子。
“我看大门敞开着,估计你在家”,张婶拿出一个袋子打开,“昨天炸了面糕还有别的炸货,你留着过年吃。”
“谢谢婶子!”卫白余接过袋子,看到里面除了炸面糕还有炸鸡块、炸鱼、炸红薯等,满满一大袋子。
“你这孩子,客气啥!都收拾好了吧,看你放假也没闲着。等着三十,喊你叔一起来贴对联!”
“婶子,我今年不贴对联,你家忙不过来就喊我!”卫白余腼腆的笑了笑。
张婶叹了口气,“第三年了,行吧!我走了,这几天来我家吃饭啊!”说完,张婶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婶子,我自己做饭吃就行。”卫白余赶紧追到门口,最后张婶要他必须一起去吃年夜饭。
下午小院又来了几个大爷、大娘,还有爷爷、奶奶辈的老人。有的也是拿过来一些炸面糕、有的拿来一碟饺子、有的递给他家里榨的花生油、甚至有的拿过来一些自己蒸的馒头。卫白余看着厨房操作台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他吸吸鼻子,强忍泪水。
袁雅琪正在家忙碌着,她把地瓜洗干净削皮,切成滚刀块。袁爸爸把之前切好的面饼放进烧热的油锅中炸,炸成金黄色,面糕就可以捞出锅了;随后袁爸爸把地瓜块和肉块也依次放进油锅里炸。
袁雅琪坐在客厅里,面前的盘子里放着刚出锅的面糕和外酥里嫩的地瓜块。她用指尖捏着,边吹边吃。
大年二十九,袁妈妈终于放假了。前几年,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她都是在工作岗位上度过的。今年在家过年的指标轮到了她。一回到家,袁妈妈看到袁雅琪在小仓鼠吃东西就开始唠叨。当她看到厨房乱七八糟时,又开始指责袁爸爸。
袁雅琪和袁爸爸对视一眼,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袁妈妈到家就开始到处看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袁雅琪乖乖地准备明天要用的对联、福字;袁爸爸把油锅里的肉块捞出来,洗洗手开始收拾厨房。一时间,家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袁雅琪习惯了家里的这种环境和氛围,她把年货拿给妈妈,然后去帮爸爸腌肉块。爸爸在翁底放一层盐,然后放一层肉块再铺一层盐……盐和肉块依次交替,肉块都放进去之后,袁雅琪倒一层食用油密封隔绝空气,腌肉就做好了!袁雅琪和爸爸没有说话却相视一笑,等着吃腌肉喽!腌的时间越长越有味道,肥而不腻。
做完这一切之后,袁雅琪看到妈妈在穿围裙准备做晚饭。希望过年妈妈少些唠叨,家里能够安安生生的,袁雅琪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