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棂阙前,柳茹烟主动找了司景汐。
她早早就在棂阙外等着司景汐出来了。
“景汐…”柳茹烟的神色带着满满的愧疚,伸手拉住了她。
“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几句话吗……”她的语气恳求。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司景汐没什么表情地问。
“对不起…景汐,我只是……只是太在意鹤云师兄了,所以才会上了苏凌漫的当,我不是…不是真的想伤害你的。”
听到这些话,司景汐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是吗。
只是造化弄人,真是没想到,她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她并不想再与柳茹烟有什么牵扯了,“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但也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没有揭发你,不是不敢。”司景汐的话里带着警告。
柳茹烟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你还是不打算原谅我吗…”她又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定不会再与她接触,之前都是因为她的咒术,我才中计的,这并非我意。”
司景汐看着柳茹烟一副真挚的样子,若有所思,“如此最好。”
说完,司景汐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茹烟看着司景汐离开的背影,眼神再也没了刚刚那般真挚,嘴角兀地扬了起来。
……
司景汐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柳茹烟的话。
突然不知道,自己不说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柳茹烟说的下咒,司景汐是知道的,但凡事还是好留个心眼。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此事告知了洛阳师兄,洛阳虽不解,但也答应了,会好好盯着柳茹烟。
……
司景汐正要离开棂阙,司鹤云却忽然出现,拦住了她。
“汐儿…”
司景汐见到司鹤云先是有些开心,可她还是敛了敛眸。
按照柳茹烟所言,她们并非亲兄妹,但倘若司鹤云当真是没将她当妹妹看,她自要保持距离。
“汐儿…”
“哥哥,可有事要说?关于娘亲的事情,我是不会放弃报仇的,若哥哥是来相劝,那可以不说了。”
司鹤云的脸色不太好,他并不想让司景汐牵扯进这件事。
可又被抢先一步。
“我…只想你平安。”
“哥哥,谢谢你,我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些事情,该我面对的,就不能推脱。”
几句话便梗住了司鹤云。
他落寞的看着司景汐离去的背影……
栖云。
司景汐一回到栖云,便自顾自的回了屋,她躺在床榻上,转头望向那在雪季还依旧开得旺盛的桃花。
她的心里早已经把栖云当成家了。
这里不仅有无忧的环境,还有她所在意的人。
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慕卿泽。
正准备休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话说,都几日过去了,怎么没见到时祁?
……
另一边。
风凌渡。
“你抓我也没用,他们不会来的。”时祁被链子束缚着,狼狈但不服。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面前一袭白衣戴着面具的人,不屑嘲讽道。
时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戴着面具,别人就认不出你来了吗?你这个死变态。”
时祁口无遮拦,他真是恨透了眼前的这人了。
面具人果然被烦到了,他一掌击碎了旁边的桌子。
“再多说一句,你的真身就会被粉碎。”
要是不提真身,时祁还没那么愤怒。
他的双眼通红,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所发生的事。
他本是九重天尊贵的神官,为了完成任务而下凡间。
后来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个死变态,二话不说,设计直接夺走了他的真身,没了真身,内力受伤的他,没有力量维持自己的人身。
好巧不巧,他碰上了欧阳洵这个酒疯子。
那日黄昏。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兔子形态的时祁见到欧阳洵,心里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
没办法,欧阳洵眼力就是很好,一眼就锁定它了。
“兔子?烤着吃应该不错吧?!”欧阳洵拎起它的兔耳朵,开心道。
时祁一听,面前的疯子要吃他,顿时急了,“什么?!去你大爷的。敢吃本神官??” 兔子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表示着自己的反抗。
好在,欧阳洵是个修行之人,在生火之时,知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便把它留下,收为了灵兽。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变不回人形了,这都多亏了司景汐的血,使它恢复了几重力量。
想到自己差点沦为他人的口腹之物,他就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