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赵一山的脸色更加凝重。
“尸兽跟痴人的不同点在于，无关签证天数，只要尸兽知道你是深渊游戏的玩家，便会直接陷入狂化状态并发起攻击。”
“比之痴人，尸兽更像是狂躁的野兽，进攻欲望强烈。通常来说，尸兽的战斗力也远比痴人强大。”
林旭问道：“尸兽的数量多吗？”
“比痴人要少。但具体是个什么比例，我也不清楚。”
赵一山摇头：“我听说，人群中占比最高的是痴人，其次是尸兽，最后才是玩家。譬如刚才，你拿出那张晶卡就相当于表露了自己的玩家身份。幸亏现场没有尸兽存在，否则怕是不得不分出个你死我活。”
“…嗯。”
听到这儿，林旭也有些后怕。
很快，他又想到什么，好奇：“痴人狂化结束后会自动遗忘这段时间的记忆，那尸兽呢？尸兽狂化的时候也具备正常人类的智慧吗？”
“在这一点上，我听说尸兽和痴人是一致的，狂化时丧智、狂化后恢复正常并失去狂化期间的记忆。”
“是吗？”
林旭微蹙眉头，他将有关张雨虹的事告知给赵一山，赵一山闻言陷入沉思。
“意思是，她当时还保持理智？”
“对。并且在我出游戏后，除我以外，周围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像是人间蒸发了。”
“不懂。”
赵一山摇头：“闻所未闻。玩家、痴人、尸兽...这些只是我知道的信息。或许还有其他类型的存在也说不定。”
“那晶卡还有什么特殊用处么？比如透过它能看到某样东西的真实形态...之类的？”
“总之，我没发现它还有这种功用。”
“好吧。”
说到底，他也只是比林旭早一个月成为玩家而已，知道的确实比他多，但也多的有限。
倘若将深渊的所有比作一片黑暗的丛林，二人现在所踏足的领域仅只是丛林边缘的极少许，此外的绝大部分区域对他们来说都是未知，是深邃的黑暗。
接着，二人又讨论到了职业的问题。
赵一山表示自己是战士，林旭则自称护法。
“我记得你之前是深渊的高玩吧？像你这种高玩在成为正式玩家后难道就没点特殊奖励？”
赵一山随口问了句，林旭笑着摇头：“没。当然也可能有，但我现在等级不够，解锁不了。”
哪怕对方是自己比较信任的人，他也暂不打算亮出千变者这张底牌。
很快，林旭跟周欣悦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没说太多，只是让她一定要尽力在签证到期前成为正式玩家，别抱有侥幸心理。
“怎么，找女朋友了？”
待电话挂断，赵一山调侃道，林旭摇头：“朋友而已。她也拿到了晶卡，但首次游戏失败了，没成为正式玩家。”
“是吗，那祝她下次成功。”
说到这儿，林旭想起什么，问道：“你女朋友呢？她是玩家吗？”
“她…现在还不是。”
赵一山咂了咂嘴。
也就是说，她要么是痴人，要么是尸兽。
如果是痴人，未来还有可能被赋予晶卡、觉醒成为玩家，这当然最好。
可如果是尸兽……
唉。
又简单聊了一会儿，二人出门，外面早已恢复正常。
一个多小时后，客人们相继离开，喧闹的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回房，林旭又打了一通电话。
——沈逸。
当年【深渊】爆火的时候，他曾组建了一支名为【星海】的小队，包括他在内的成员共五人，队内的五位都是拥有独当一面实力的高端玩家，曾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团队积分榜全球第七。
其实，后续还有提升空间，可惜不久后游戏突然官服，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大家毕竟是曾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所以即使游戏关服，包括林旭在内，其中四人也还有联系，曾在线下聚过，彼此认识。
照目前来看，被选为【深渊】游戏玩家的貌似都是曾经那款网游的老玩家。
所以，林旭想碰碰运气，或许老队友也被选中了呢？
接通。
“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道柔和舒缓的男中音。
片刻。
“你成为玩家了？”
虽然两人很少见面，但默契十足。林旭稍加暗示，沈逸便轻易猜透了他话后的意思。
“对。”
林旭承认：“这么看来，你早就是玩家了？”
“应该是比你早一些。”
沈逸轻笑：“这么看来，咱们小队便已知有三人成为正式玩家了，挺好。可惜我这会儿刚好有事要忙，你可以先去找苏果，她应该闲得很，巴不得你去找她聊天。”
随意聊了两句后，林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