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人敢说,他也知道,这其中少不了戚慕安的手笔。
后来,他从一直跟在戚慕安身边的张妈口中得知,那女人肚子里七个月的孩子流产了。
据说是被一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劫匪抢劫,在逃跑过程中腹部被捅了一刀m.l.z.l.,连脸都被人划伤,当场丢了大半条命。
她家里人在派出所闹了大半年,一直没有找到那群人。
最后那女人身体废了,精神也变得恍惚,只能被送进精神病院,下半辈子都没有再出来的可能。
这些事都是谢家的隐私,外人极少知情。
谢辞自认为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在警示桑榆离戚淮肆远一些,可偏偏她不领情。
桑榆脸不红心不跳,掌心在小腹位置轻轻一拍,笑得颜若灿阳。
“至少,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你的……就未必了。”
第八十五章 调查
二十分钟后,桑榆再次出现在沈知悉办公室。
她已经能确定,贺成刚酒驾撞人,是有人刻意促成。
巧的是,沈知悉也从别处查到一些信息。
“张林的银行流水,昨天有一笔大额进账,五十万,转账户头是一家公司……”
他声音停了停,见桑榆神色并无异样,才继续说下去,“公司跟陆家有关系。”
“陆家?”桑榆不解。
沈知悉心底有些发怵,不知道调查出来的结果应不应该告诉桑榆。
时笙在戚淮肆心中的重要性,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肯定不会管,可偏偏对方是桑小榆。
两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桑榆不管是从性格,还是从相貌,都比时笙那个疯婆子好得多。
虽然家势差了些,但架不住戚淮肆喜欢。
他跟在戚淮肆后面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谁例外过。
能有人压一压陆时笙,他乐见其成。
更何况,是戚淮肆自己说的,帮桑榆解决始作俑者,他能得到两块高奢腕表。
这样不费力又讨好的事情,没人比他更合适!
沈知悉很快解答桑榆的疑惑:“时笙是陆家的女儿,你招惹她了?”
桑榆恍然大悟,一切都理顺了,这场车祸就是针对她来的,贺成刚倒霉成了替罪羊。
她将跟时笙的纠葛,简单告诉给沈知悉,没提散不去的味道,也没提浴室里的奸情。
哪怕是这样,依旧震惊地对方久久合不拢下巴。
“卧槽,卧槽,你竟然活着从时笙手下出来了,知道上一个打阿肆主意的女人怎么样了吗?”
桑榆反问:“怎么样?”她难不成还敢杀人?
“你问阿肆去。”
沈知悉啧啧摇头,吊足胃口,最终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两人凭借找到的张医生收受贿赂的证据,又顺藤摸瓜探出他赌博的地点,终于在赌场门口将张林堵截住。
仅仅用了半天功夫,他又将到手的五十万输得精光。
证据把柄被甩在脸上的那刻,张林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他声泪俱下检讨犯下的过错,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赌。
哭着祈求桑榆不要告发他,家里还有孩子老人要照顾,他是全家经济来源。
几乎没威逼利诱,张林便将陆家人贿赂他,伪造受伤记录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桑榆一向对赌徒没有好感,赌博会上瘾,他们输光了钱的时候会跪下来自我审判,会赌咒发誓,可他们的誓言跟狗叫没有区别,一旦有机会,他们会再次回到赌桌上,沉迷于搜哈的刹那间快感中。
跟赌徒做交易,无异于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稍不注意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陆家人这步棋,走错了。
有了主治医师的证词,桑榆再次站在病房门口时,底气硬气不少。
从房门上的探视窗望进去,原本病重到恨不得插管的“受害者”,双手惬意地枕在脑袋上,正有说有笑吃着水果。
见她进来,躺在病床上装病的男人,瞬间脸色一变,朝立在身旁的花臂男努努嘴。
花臂男见状,嘴角的笑意咧到耳后根,轻佻的视线让人生厌:“钱准备好了?这才对嘛,识趣的女人招人疼。”
“钱,没有,敲诈勒索罪,我倒是可以给二位普及一下。”桑榆声音淡淡,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花臂男一愣,健壮的身躯两步跨到她面前,满脸横肉恶狠狠道:“臭娘们,耍我们呢?”
桑榆半点不慌,他们的目的是要钱,她不担心花臂男会动手。
躺床上的年轻男人,以为桑榆没注意到他,往嘴里塞进样东西,很快又有浓稠的红色液体从他嘴角边溢出。
“我弟弟现在每一次抢救的治疗费用,都得你们家来出。”花臂男说着要去按床头的抢救铃。
按了半天,却没反应。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