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看在某人踩着飞剑,撅着屁股一溜烟儿消失在云层之下后,默默道,
“师尊,看情形,这位林师弟的《五行掌天经》完全是因机缘巧合才修成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啊!”
周槐捋了捋胡子,脸上没看到一丝失望,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这修真界讲究一个机缘气运,无缘者,就是到死也是枉然,有缘者,机会自来,此人前四十年穷困潦倒,却在十年中,不但以散修的资源从炼气三层练到了九层不说,
居然越阶成了一名二阶符师,并且领悟了“雷符”这般宝符的真意,就算不能在他身上获得那经文的秘密,只需他留在我琳琅上,就是咱们这一脉的气运!”
宋毅先是点头,又有些忧虑。
“但他终归是散修出身,只怕这忠诚度上...”
周槐摆了摆手,
“无妨,宗门内,刚刚投入宗门的那些散修,哪一个不是为了得到庇护,获得功法丹药的?又谈什么忠诚?最后不还是心甘情愿地效力了吗?日久见人心,若是此人真的心怀鬼胎,为师不介意让他消失在天地之间!”
宋毅背后寒毛一冷,马上想到了那些神秘消失的同门。
“只是虽说门中不介意弟子结成道侣,最多也就一两个道侣,但这位据说有四个,怕是要遭其他师叔师伯们的嘲笑,同时也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槐摇了摇头,
“老二啊,你就没发现他腰中那枚珍宝阁的四等供奉腰牌?这小子可是怕死的很,万万不要被他老实憨厚的外表蒙骗了,他敢提,就自然想到了对策。”
然后,他顿了一下。
“不过,你刚刚倒是提醒了我,林秀既然要筑基,我还是跑一趟老七那里,弄几粒筑基丹备着吧,也算是给他的拜师礼。”
......
林秀有个屁的对策!
他完全就是不想和妻妾们分开。
枯燥的宗门修行可不是他想要的,也没必要。
天天与妻妾们做做饭,弹弹琴,晚上在大被同眠讨论一下生命的意义,还不耽搁彼此的修为进度,轻松惬意,这才是修真者应有的生活嘛!
“四海楼”据说是北方四国最大的酒楼连锁商家,不但菜肴被人赞不绝口,酒也是来自大周“醉仙门”,是兜里有点儿闲散灵石,嘴馋修真者的最佳去处。
林秀目前正好有点碎银子,所以,他正坐在临街的一个包间中,看着街道上的人间世态。
修士们为了长生努力,百姓为了生活奔波。
修真界与地球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这里灵气充裕,庄稼像杂草一般疯长,就没有因为饥饿而死的人。
温饱有了保证,自然就要为日益增长的其他需求而奋斗。
比如,他一扫之下,就看到街对面一个不起眼角落中的一个店铺—“解忧小店”!
也就在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小店的门开了,一袭熟悉的裹胸红衣,一张久未谋面的脸就映入他的眼中。
林秀心中无来由地一阵轻松,又夹带着些许的紧张,握着酒杯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三年半了啊!
宁儿,你知道我是咋过的...
他刚刚自言自语着感慨,话还没说完,
“拍~”
脸上突然遭到重击,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下极重,但却没有蕴含一丝灵石,显然是出手之人手下留了情。
而林秀则一手捂着脸,一边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红姐错愕不已。
“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如今,他可是运用“胎化易形”,将原本面目变作一名中年男子模样的。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他反倒是心中一松。
原本就是要找机会与红姐接触的,这下还省事了。
于是,他揉了揉脸,反正他如今已是宗师境,脸皮结实的很,普通凡人的刀剑都捅不进去,除了有些发麻外,剩下的都是惊喜。
“红姐,一别三年,甚是想念啊!”
这句话说得真诚无比,言语中还夹杂着某种期盼。
花千红看着他冷笑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他面前,两座雄伟的山峰差点压住了桌沿儿。
“好一个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第一句话一出口,反手就将一个纸卷扔了过去,随后抢过林秀手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灌。
嗯?
这纸卷似乎有些眼熟啊?
随手打开一点儿,仙音阁,天机坊的独家印记跃然纸上...
呃。
林秀来了一个大红脸。
这上面记载着啥,他昨天可是看过一遍的。
闻人卿,葛云裳的名字看着有些刺眼...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红姐的脖子以下后,马上又将目光放到纸卷上。
不是故意看人家的大沟,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