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落难被吞噬掉了大部分的位格与权柄,我是的主位仍是契约。”谭婶坚定的对着吴为说道。
“我明白了,我的主人...”吴为的声音和表情不再能看出任何意义上的癫狂,而是十分的冷静,“但是...我拒绝你的提案,因为...输的真的不是我啊!”他伸出了手,四张牌自己从牌堆中‘爬’出,像一条蛇一样快速的游向吴为,然后在他面前停下,吴为随意从中挑了一张,翻开,黑桃7。
谭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你...什么时候?...不对,不应该,我还活着,也完整...你究竟干了什么?”
“没什么,跟这些牌达成了一个‘契约’罢了,不足道的小事。”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右眼的吴为很勉强的笑着回答,可惜勉强的笑容止不住右眼流出的鲜血。
“不可能。”与完全的死物达成契约,这是她位格还完整时才能勉强做到的事情,现在的她即使借用了他人的残次位格和权柄,也只能勉强与带有特性的死物达成契约,一种可能性在谭婶脑中出现“你的位格还完整?怎么可能完整?在没有信徒的情况下不出个把月就该开始损毁了。”
“谁知道呢,但是你现在可以考虑我的提议,你对我开出的相同的条件,我原数奉还给你,我...还有一只眼。”
谭婶的心出现了动摇,吴为的权柄诡异到可怕,只要严格的与他签定契约现在认输还有日后可言,若是真输了给他,那就真就没有以后可讲了,谭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一张精致少女的脸颊在谭婶脑中浮现,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失去了迷茫。
“平局罢了,这样下去,先赢三把的是我不是吗?下局,该你坐庄了啊。”谭婶坚定的直视着吴为的左眼。
“嗯,是该我坐庄了啊。所以,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我的婶~”虽然吴为极力演示,但是谭婶依旧从中看出了一丝“动摇”。
于是谭婶更加的坚定,无论这动摇是真是假,她都决定要拼上一拼,这是为了达成她夙愿的唯一办法,只有一个完整的位格,一个融合了更多权柄,一个比原先更加强大的祂 ,才能支撑他回去复仇。
她,还有要守护的人,还有要守护的事。
于是她挥舞起自己的双手。
三角型的光芒再次在吴为左眼中亮起,但这次的谭婶的速度没有变慢,借来的权柄与她原来的权柄适配性太差了,她只能尽可能的更像权柄那浮夸讨厌的原主才能发挥权柄的能力,汗水像挤晚高峰地铁的白领一样,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涌出,但她依旧让自己手中的金币不停的舞蹈着,舞蹈着,那黄金铸成的舞者在舞台上竭尽全力的舞蹈着,配合着听不见的乐章,终于乐章来到了尾声,金币用力跃起,然后平稳的站在了一张牌上。
见此,吴为左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谭婶将之视为认定了自己失败的表现,取回金币下的牌,她笑了,真心的笑了,谭婶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真心笑出来了,自从成神以来,神性就抑制住了她的情感,而后面被放逐到失落之地后,也再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笑,但现在她笑了,笑得特别开心,即使知道不远的将来自己又会笑不出来也一样。
看着谭婶笑了,吴为也笑了,笑得比谭婶更开心。
谭婶笑不出来了,转而全身颤抖,茫然的看向天花板。
“翻牌啦~我的婶~”吴为指了指谭婶面前的牌,谭婶将视线拉回,颤抖的伸出了手,翻开牌,那是一张精致的女人脸似曾相识的人脸,那又是雅典娜的脸。
“为什么?”
“你曾几时见过跟荷官对赌的赌徒。”
“这样...这样啊...所以一开始就...”
“考虑一下吧,我的条件依旧有效,在你还没有消散前。”
慢慢合拢自己的双眼,一个少女的身影浮现在谭婶脑海中,“那说好了哦,蛇神大人你要一直保护我们呀。”谭婶记得很清楚,那是第一个不怕祂的人类,那时的她还只是头强大的野兽,但自从她出手拯救了那个本该被屠戮殆尽的野蛮部落之后,她就成了‘被刻在大柱子上好丑好丑的大蚯蚓’,成了新的“契约之席”,‘爸爸妈妈叔叔他们’所有的人都对自己十分的敬畏,定期送来还不够自己塞牙缝但‘够我吃一辈子啦’的食物,只有这个少女不知道轻重敢每周都跑来与自己闲聊,问东问西的扰人清静。“蛇神大人,蛇神大人,你会一直保护我们的吧!”
我点点头,我和他的父亲已经在神像前结下了誓约。
“蛇神大人,蛇神大人,你一个人在这不无聊吗?我每天都来和你聊天好不好。”
似乎是将自己的默不作声当成了认可,少女就这样每周都来,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数时候只有少女一个人在说话,自己偶尔哼两声回应。
可惜的是,他可不是什么蛇神,至少那时不是。
少女聊的话题千奇百怪,天上的云,地上的树,自己织的布,父母带回来的猎物,今晚的饭,一开始还是偷跑着来,后面被父母抓到了就有一阵子没来,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