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蓝脸上憋出血色,一手拉回自己裤子,阻止了石破的动作。
“师父,没有,没有不舒服。”
石破拍开他的手,执意要探,“都是夫医,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小时候都是我帮你洗的澡,我还记得你大腿内侧有颗黑痣,让我看下还在不在?”
柳予蓝一脸黑线,忙扭转他关注点,“师父!你应该查看我的心脏。”
两个弟子已退至门外,憋笑声不断传来。
百部如梦咋醒一般,“哦,对对对,先看心脏。”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该看的都要看。”
柳予蓝捂好拉回的裤子苦笑道,“师父,只是痒而已,我只是要挠痒而已。”
石破于床边坐下,拉过他手号脉,捋着白须说道,“痒也是病,夫医哪能讳疾忌医。”
柳予蓝希望有个人来重新把他敲晕回去。
石破查看完出声,“脉象还有些沉,脉搏稍微快了点,仍需卧床几日,好生调养才行。”
柳予蓝无语:脉搏快还不是你害的。
石破说完转头又看回他裤裆,老脸上满是关切之神。
柳予蓝及时出声,“师父!”
石破摆摆手,“好了,那你自己查看吧。”
他紧接着说,“魔尊的衣服洗干净了,你身体恢复了拿去还他,记得跟人家说声谢谢。”
柳予蓝神经旋即绷直,“什么衣服?”
百部锁着白眉不解看他“你衫袍在秘境被钩烂,魔尊借你穿的衣服啊,你都给忘了?”
柳予蓝一脸警惕,“他这么说的?”
方才同师父的一番打闹,他已确定自己还清白着,难道是邪渊看自己晕过去了兴趣缺失所以放弃了?
“额,是这么说的。”
柳予蓝追问,“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你受不住虚境中穿梭的速度,所以晕过去了。你身体怎么越来越差,穿个秘境都能晕倒。”
柳予蓝:呵,这人谎话可真是信手拈来。
“还好他也受困,要不然,师父就得隔空喝喜酒了。”
看来屿墨把秘境中的事都跟师父说了。
“你快些成婚,免得老被别人惦念。”
柳予蓝默然无语:这逼婚的理由可真少有。
“大伯。”
门外一声脆音陡然响起。
柳重楼在门口挣脱了两名弟子的阻挡,冲了进来,脑门上双平髻上下欢脱跳动。
小小身躯不由分说就爬上床钻进柳予蓝怀中。
百部朝门口依然面红耳赤的弟子说道,“去把药端来。”
柳重楼攀着柳予蓝肩头问道,“大伯你好了吗?”
柳予蓝宠溺一笑,“好了,明日带你去摘果子吃。”
“一言为定。”
柳重楼伸出手指要勾勾。
“一言为定。”
得到勾勾,柳重楼转而问石破,“爷爷,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柳予蓝猛然想起,自己醒来也不见屿墨和黎夏到来,照是以往,师妹黎夏定然一番怒吼,师弟屿墨必是对他寸步不离。
“对呀师父,屿墨和黎夏呢?”
百部摸摸柳重楼脑门神色微暗,“你莫怪他们,屿墨自打出了秘境就没离开过皖州,他跟黎夏两人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进入密境,三日前接到下界百姓患柒鳞症的消息就直接从那里过去了,这十几日来,他俩连宗门都没回过。”
柳予蓝忙回话,“我怎会怪他们,是予蓝让大家担心了。”
“百姓们现在情况如何?”
“此病传染性极强,没能及时控制,现下人数过多,药中所需鹰毒草又不够,你师弟和师妹都去寻药了。”
柳予蓝不解说道,“百草阁中应有存药?”
“这柒鳞症需患者用药七日方能根除,一城池的人,都给用完了。”
“后山不是还有吗?”
想到上次看到的害虫,柳予蓝心中突感不安。
怀中小孩儿似是听懂两人的对话,没再追问娘亲归日。
“都被虫子吃完了,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柳予蓝心中焦虑,“怎会如此,我明明除尽了呀,明日我也去寻药。”
“胡闹,你自己尚是病者,如何能折腾。”
柳予蓝不依,“不是你教我们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可因故唐推……”
百部白眉一蹬,“你现在是要给我说教吗?”
说完甩袖往外走,“钟捷,看好你石破仙尊,他敢离开宗门半步就打断他的腿。”
钟捷抱拳作揖,“是,宗主。”
待百部走后,柳予蓝接过另一弟子手中药碗,仰头一口喝下,忽又想到什么,急忙问钟捷,“患柒鳞症的是哪里的百姓?”
“回仙尊,是璃城内的百姓。”
糟糕!
柳予蓝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