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昏暗的灯光下,佛里奇亜感觉自己仿佛一叶扁舟,在余晖覆盖的海面之中浮浮沉沉。
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在他面前的这只雄虫,他那深蓝色眼瞳,在灯光之下显得愈发的深沉。
“雄...主..”
佛里奇亜听见他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
箱子里的“惊喜”,被沈渝霖有选择性地取出来。
银发雌虫就像一只捉不到逗猫棒的白色猫猫,被自己的主人狠狠的欺负。
而这边这位坏心眼的主人,还将他的猫猫尾巴,和尾巴旁的线条绑在一起。
手下不轻不重的按摩着他的猫耳朵和猫肚皮。
痴迷地看着他明明羞窘地想把自己掩埋起来,却做不到的样子。
“叫我的名字。”
沈渝霖这样子命令道。
“雄主?”
佛里奇亜在混沌之中听到雄虫在说些什么。
“叫我的名字。”
黑发雄虫极有耐心的又一次重复。
“...沈渝霖”
“很好。”
佛里奇亜听见雄虫将唇贴在他耳边夸奖。
“做的很好,我的少将。”
【我的佛里奇亜。】
水仙花与小苍兰的香味逐渐弥漫在整个空间。
第二日清晨。
佛里奇亜的生物钟准时的将他唤醒。
他难得的在醒来之后,意识没有第一时间回归。
用了特殊材料的窗户非常尽责地将清晨的阳光挡在另一侧,房间内始终保持着昏暗。
佛里奇亜摸了摸床头柜,想要使用终端将窗帘拉开将窗户改为透明。
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点,没有丝毫的动机。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子。
这里是沈渝霖的家,或许之后也会成为他的家。
雄虫应该帮助他清理过,他身体上是清爽的。
佛里奇亜撑起身子,想要照常一般起床晨练。
以雌虫的恢复力,短暂的睡眠时光已经足够,让他恢复平常的状态。
只不过,昨天晚上对他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雌虫严肃的自我反思道。
“一定是自己平常太松懈了。”
他本来是想偷偷的从床上爬起,脚还没完全落地,就被身后的一双手猛地拖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
睡意朦胧的雄虫,这样问着他。
见到雌虫没有回答,沈渝霖将上半身撑起来,脑袋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佛里奇亜按回了床上。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这样子问着佛里奇亜。
沈渝霖想了一想,也是差不多该吃饭的时间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什么都没吃。
自认为自己是一位好饲主的沈渝霖,从自己雌君的身上黏黏糊糊地爬起来,穿上拖鞋一步一步的外走,准备给自己雌君做份早饭。
“阁下?!”
看着一话不说背过身子离开的沈渝霖,误以为是自己惹恼了雄虫的佛里奇亜有些慌张的叫住他。
“嗯?”
还处于睡眠不足状态的雄虫,还没能很好的思考,沈渝霖一下子沉下来脸。
这就导致佛里奇亜更加的慌张。
“对不起,沈渝霖阁下,我只是想去晨练。”
“又变回来了....”
沈渝霖没头没尾的这么说了一句话。
他周身的气压更加的低沉。
沈渝霖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同时有些克制不住地生气。
【真的是应该给他一些教训。】
他感觉有一只蚊子在脑子里嗡嗡嗡的叫。
沈渝霖蹭的一下,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
他有些阴沉地问。
“我.....想去晨练。”
他僵硬地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
“你叫我什么?”
黑发雄虫的声音略有一些提高。
经过一晚上的“警告”,终于在清醒状态明白问题出在哪个地方的佛里奇亜,回答上了这个问题。
“雄主”
听到回答之后,沈渝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
他感觉自己早就压制住的某个东西,在自己的大脑里反复横跳。
沈渝霖感觉到自己有一些不对劲,随即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用这个语气和你说话。”
“不没什么的。”
佛里奇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空气之中,水仙花的味道越来越浓。
他看到眼前的黑发雄虫的脸开始颊变得通红。
于是迅速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