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家教，因为雇主那边有些事，所以给余盛放了一天假，余盛这才得以空闲下来写作业看书，顺便去把奶奶捡来的废品拉到废品收购站卖了。
余盛忙了几乎一整个白天，到晚上洗完澡才看到许珏手机上的信息。
许珏的消息是下午三点左右发的，他看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余盛点开看发现许珏除了拍了周五布置的数学小测卷进阶版外，还拍了两三只进食的花色野猫给他。
许珏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余盛不知道为什么能想象到许珏拍这两张照片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许珏居然会喜欢猫这种生物，他以为许珏会喜欢那种威猛高大的生物多一些。
他对许珏的刻板印象果然还是有很多。
余盛想着简单编辑了两条消息回去。
余盛：好可爱的猫，是你们小区里的猫的吗？
余盛：等一下，我批一下告诉你
余盛刚发过去，他就看到了对面正在输入中，余盛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许珏的消息，于是选择先批改试卷。
他给许珏的进阶版数学小测卷，这次有了填空题和一道大题。
他批了一半，终于收到了许珏的消息。
许珏：嗯，小区里的野猫，猫妈妈给熊孩子踹死了，这几只猫在一个偏僻草丛里叫了好久
许珏：本来是四只的，还有一只好像饿死了
许珏：吵得人头疼，喂了点吃的，送到救助站去了
余盛刚看完消息，还没来得及回复，许珏又发了一条过来——
许珏：卷子批完了吗？
余盛回了一句——没有，等一会儿，马上就批完了。
许珏没有回复，余盛就趁着这空闲时间立马批完题目。
余盛刚放下笔，许珏那边像是有预知一样，打来了电话。
“喂？”余盛不明白许珏为什么突然要打电话，连忙接起来。
“嗯，看完了？做的还行吗？”许珏那边有电视剧吵闹的声音，他问道。
“嗯，刚批完，十二道选择题对了八个，填空题对了两个，大题第一问对了。”余盛说着顿了顿，然后道：“你进步很大呢。”
“因为题很简单啊。”许珏说，心里却想余盛这个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做家教能管的住那些学生吗？
余盛自己的出的题，当然知道题目简单，他也是怕打击到许珏自信心，没有敢出太难。
“简单的题也有会容易做错嘛，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了。”余盛还是说，他一向对做家教的小孩也是这样的，以鼓励为主，温柔地时候很温柔，但是也会有凶的时候，尽管他凶了没有超过五次。
“哦，那你现在有空吗？”许珏没有接话，反而是自顾自地问了起来。
余盛生怕许珏又是想一出是一出，要拉他去吃烧烤什么的，他连忙要说没有，可许珏那边继续说：“可以给我讲一下题吗？周二要考试。”
余盛张了张口，把拒绝的话咽回去，迟疑地说了句好。
许珏向来不是主动学习的那种人，他一直都是余盛说要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会少干但是也绝不会多干一分。
所以，许珏这是考前焦虑了？还是易感期还没过去？
“等一下。”余盛听见许珏把电视剧暂停了，然后那边传来翻东西的声音。
“嗯。”余盛也不着急，他找来草稿纸和笔，等待许珏说可以。
“好了。”许珏那边响了半天，余盛才听见回答。
余盛打开摄像头，把手机对着草稿纸支起来，开始讲课：“先看第四题，题目是要求……”
……
这一讲就是三十分钟，时间直接到了十点，余盛讲得口渴，但是还是最后问一句：“还有不明白，或者想问的吗？”
许珏那边好像还在消化，半晌没有回话。
余盛也没有催。
好半晌，余盛听到一句没有。
余盛松了口气，打算简单告别就去喝水睡觉，结果许珏突然说：“对了72篇必背，我背完了，你要抽吗？”
余盛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可以，但是我现在得去喝水。”
“哦，去吧。”许珏说。
余盛把摄像头关闭，放下手机去客厅喝水，这个时间奶奶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喝完水就跑回了房间。
今天许珏难得愿意多学一会儿，他也就陪着，反正一般星期天他也要做作业做到十一点才睡觉。
现在才十点，也不算太晚。
“我回来了。”余盛带上门，轻声说。
许珏应了一声。
“那我抽了？”余盛拿着手机到了床上坐着，问道。
许珏还是只应声不说话。
“《庄子?逍遥游》中以“朝菌”和“螺帖”为例来说明“小年” 一词的两句是？”余盛想到了前几天看到的一个真题，回想了一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