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后。
麒麟殿内。
周响和李启两个人站殿内,李启喝的眼睛有一些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微妙。
“解释。”李启语气冷漠。
周响缓缓开口:“我也是近些年才觉得啊晚的身世非比寻常。”
“在大李朝当质子最开始的几年,很艰难。
那个时候秦伯把我接到了秦府,秦夫人对我百般照顾。
我一个南岭质子,他们却对我无微不至,我派幽去查过秦府的底细。
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太正常了,就显得不正常了。”
周响说了很多,李启还是不说话。
于是周响接着说:“上次,在孟和部,秦伯来了草原,我叫他去寻州。
那时候,我看到了秦伯手腕上的南岭天秦的印记。
天秦是南岭皇室最高级的暗卫,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秦伯是南岭人。”
后面的话周响没有再说,但是李启已经明白了。
能够让南岭皇室的高级暗卫心甘情愿的呆在大李朝那么多年,那么说明秦晚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南岭皇室的女眷也就是那么几个。
按照秦晚的年纪,秦晚的身份也就不难猜测了。
听了周响的解释,李启心里的火气已经消失了大半,但是他还是有些生气,所以还是不想理周响。
李启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走出了麒麟殿。
谁还没有个脾气了。
关于秦晚的事情他还瞒着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李启在大殿上就问了送酒的侍女,关于秦晚的身份。
知道了那是万福公主,住在昭宁殿。
于是离开麒麟殿后,不知道怎么的又走到了昭宁殿。
在昭宁殿的门口,李启避开了看守的太监和宫女,从窗子里面进入了秦晚的寝殿。
秦晚好歹也是武将出生,有着比其他人更高的警惕。
“谁?”
秦晚警觉的从床上坐起来,抽出枕头底下的暗剑,就朝着李启的方向刺去。
秦晚的剑落在李启的脖子上,停住。
“阿晚。”李启道。
“你认错了。”秦晚并不承认。
李启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心里感觉一痛。
他慢慢的朝着秦晚靠近,秦晚的剑直接划过他的脖子。
剑很锋利,李启的脖子直接就滲出血来。
没有想到秦晚真的会拿着剑对着自己,李启有些不敢相信。
他继续往前,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宁王殿下,你自重。”秦晚将剑从李启的脖子上拿下来,直直的抵到他的胸口。
“这是南岭皇室,夜闯公主寝殿,乃是死罪。”
李启有些受伤,道:“阿晚,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这一次,秦晚不再假装。
“是。”
“李启,你我之间,已经再无瓜葛。”
看着秦晚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冰冷的话语,李启也觉得生气。
他什么女人没有,他都这般来哄她了,如今还被她拒之门外。
于是李启也赌气道:
“好。”
李启失魂落魄的从昭宁殿离开,这一次,换他留给秦晚背影。
...
第二天。
正午。
如是平常,李启肯定直接去找周响了。
可是现在李启像赌气一般的,并不想再去见周响。
他自己在南岭皇宫的御花园内闲逛着,然后被一片嘈杂的声音吸引。
李启催动内力,一个跳步就跳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然后他就看到周响被一群南岭皇室的皇子围在了中间。
今天一早,周响的寝殿外就围着几个皇子,他并不熟悉的皇子。
借着他刚回南岭的由头,把他拉到这寒池旁边来了。
“三皇兄,你还记得这池子吗?”周道对着周响,皮笑肉不笑。
周道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幽不耐烦的护在周响的面前,道:
“几位皇子,主子身子弱,吹不得这寒风,请各位皇子见谅。”
幽知道周道憋不出好屁,之前就是这周道将周响给推下去的,导致周响染上了寒极。
寒池的水冰冷刺骨,光是碰一下,都是让人手脚发凉。
“南岭皇室,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
跟着周道的其他几个皇子不满幽的插嘴。
“皇兄,你不会还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我们吧?
当年是我们不懂事,误把皇兄推下了这寒池,导致皇兄染上了寒疾。”
周响虽然笑着道歉,但是语气并没有歉意。
“皇兄现在的寒疾应该已经好了吧?”另一个皇子表面是关心,实则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