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山
程秀蓝被鬼医说的哑口无言，无力去反驳鬼医。那么多年了，她也曾去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把当年的事强加在两个小孩的身上。当年经历过的事，她不是不知道，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起。每当看到两个小孩身上挂满了伤，她心就痛一次。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以前看到路边的一条小狗心里都会怜悯半分。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她决定进入上官家，把她们带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回不去了。那么既然都回不去了，为什么还要去后悔。
“阿鬼，这个事对你对我对她而言都是遗憾，也是最不愿意提及的痛，你又何必去逼她呢？再者说，当初提出这个方法也是你，你没有实施，我们帮你实施。”
“打住，你别为你的野心找理由。是！没错！当年这个方法是我提出来的，但是在经历那件事之后，我有没有说这件事不可再提。所以你们为什么还要开始实施，并且还找上她们？那是你们最亲近之人。我看你们为了这件事，已经丧心病狂了。”
“我能插一嘴吗？”十七看到这几个老一辈的人，一直在争论当年的事，完全忘记现在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等他们救了。
李程看向十七：“你说。”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不是去救人？当年的事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得等你们把零号救活再说。她现在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如果她死了，恐怕连你们讨论的机会都没有了。”说完转向鬼医，鞠了一个躬：“鬼医前辈，我知道想让你出山很难，但是请你看在零号和你交情不错的份上出山把。你要杀谁你跟我说，只要你救活零号，我会帮你杀了他。”
“呵，你这小辈，体重和口气成正比呀！你知道我要杀的人是谁吗？你就敢这样说？如果我出山了，人你杀不掉怎么办？我杀了你吗？”
“也行呀！我无所谓的。早死晚死都得死，我为何不选择晚死呢？”
“李程，你收的人怎么和你一样泼皮无赖。”鬼医无奈叹气。一直说他们执着，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执着。为了当年那件事，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活动过，一直呆在这座小岛上，走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另一座小岛，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不知道的人可能都以为他死了。
“你别小看他，他可是百晓生。”
“百晓生？是他的弟子？”程秀蓝一听百晓生，抬头看了看十七。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会收的弟子，那个人一直追求着美感，怎么可能会随便收一个这么不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一身肥肉，感觉还邋里邋遢。
“谁知道呢？我收留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翩翩少年呢。
。”
“就他？翩翩少年？”三号一点都不相信李程说的话。 从她有记忆里来，听到十七号的传言就是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子。怎么可能像是李程说的翩翩少年，但凡他是翩翩少年，其他的人那是啥？
“唉，三号，你别不信。我那时候还真的挺帅的，当时还有好多的小姑娘排队想要追我呢。”十七自信甩甩头。三号顿时毛骨悚然，原谅她真的欣赏不来这种美。
“鬼医，请你出山救救我妹妹。”枫弯着90度的腰。鬼医看着鞠着躬的枫，产生了怜悯。这才是一个十八左右的孩子，手臂还在掺着血，丝毫也没有提及痛，也没有要求他给他看手，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妹妹。
“孩子，你这只手在不治可是要废了。”
枫看了看自己的手，嘲笑了一声：“用一只手换汐的命值得。这只手废了，还有另一只手，但是命只有一条，而我也只有一个汐。鬼医，求求你救救汐，我们会很感谢你的。”
“感谢？孩子，你可知道我缺什么？我不缺感谢，也不缺金银财宝，也不缺名利地位，你说你拿什么感谢我？”
“我的命可以吗？我拿我的命去抵。”枫感觉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既然鬼医提出要求，那么就说明他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出山，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的命就这么轻易的践踏吗？”上官凤听到这个话，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枫。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动不动就想死吗？一命抵一命亏他想的出来，如果他死了，救活汐儿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她们此行又有什么意义。家里的那两位弟弟岂不是更要恨死她们？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任何的谅解。
“那么汐呢？她的命就可以随意践踏吗？她的命就不重要吗？”
“秀蓝，你别说这两个小辈和你挺像的。”鬼医笑着摇了摇头。他记得，年轻时候的秀蓝也是冲动又心软的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凭心而动。
“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程秀蓝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是指他以命换命，还是？”“阿鬼，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秀蓝，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要我出山可以，但是你得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不然我在这里呆着安度晚年且不快哉？”
“你不会真的要他以命换命吧，阿鬼这不是你呀！”鬼医听到李程这个话，摇了摇头：“时隔那么多年，什么东西